小环将粥递给容娘,容娘道:“七哥,你且用些吧,我让他们加了糖霜。”
守礼抱拳施礼,道:“小弟当极力。”
守平神采哀思:“大哥看我哪儿不顺就打哪,不挑处所。”
守中将手中抢一提,沉声道:“拿枪!”这是要试技艺了。守礼取枪近前,心中跃跃欲试。练武者就怕遇不到敌手,常日武师对他们老是点到为止,甚为客气。本日与大哥对试,大哥殊不会部下包涵。
……
守平心知本日须逃不过这劫,亦抱拳道:“晓得了。”
守中已大步迈进院子,世人无端地感觉千万不能出声,但听守中怒道:“不必扶她,既要分担,一起跪了就是!你陪七郎跪到晚餐时分,他今晚便可免了。还不把墩子撤了。”前面这句话倒是对小环说的。
张氏见了,悄悄的碰了碰守中的手臂:“别吓坏了容娘。”
容娘本日规复了功课。听沈夫人讲《女戒》“敬慎”:“……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
喂完米粥,又给了些茶水。守平吃饱了气色也好些,叹了口气:“还是容娘对我好。六哥就未曾理睬我!”
“如何分担?”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去。
小环忙去搀容娘,却发觉容娘身子生硬,不能转动,仍跪坐在圆墩上。
那边守平瞧见,心中直骂七斤:该死的主子,搬椅子给大哥坐,要端庄跪死我呀!内心只盼望大哥有事快出门。恰好守中大马金刀就坐下了。守平心中哀嚎,直把背挺的笔挺!
老夫民气疼得眼泪横流:“大郎,你要讲求技艺,却也无需如此手腕啊!我的七郎,可疼煞你了!”老夫性命小厮们去扶守平,却无一人敢动。
不幸的守平,身上无一分力量,满身酸痛,瘫软了还不可,需跪在地上。其他诸人也不敢去动他,只要小厮偷偷的喂点水。所幸日头不烈,勉强能保持。
夫人浅笑,摸了摸容娘的脑袋。
非常难堪的用完饭,容娘趁大郎与祖母娘亲说话之际,与张氏打个眼色,悄悄溜了。
这番步地早已轰动全府,老夫人夫人张氏容娘皆仓促赶了过来,却见守礼鼻青脸肿,身上衣物都被刺破,在晨光中萎缩在地。世人无不心疼。
很久,守中始道:“祖父年近五十,官至节度使,技艺无一日停息。父亲亦如是。我徐家家风,徐家儿郎须得习武知文,保家卫国。你二人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