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涅，我的仆人。”黑曜昂首，眼泪滚出眼眶便变幻成珍珠。
“不共戴天。”黑曜点头，对景煜的恨意如同烈火，都要从眼睛里燃烧出来了。
黑漆漆的眼眸里看不到半点温度，只要弑杀，如同行尸走肉，就像是冷魅的喽啰。
凤卿俄然有个很悔怨的设法，当初西夏国库垂危，没财帛买粮食的时候，为甚么没有把轩辕夜那家伙关起来，暴打一顿，再用阿岚若威胁他，让他哭，哭满全部国库。
“抱愧……”回神，凤卿从速摆手。“我不是笑话你……”
“仆人，返来吧，景煜已经死了，他死了……您返来可好。”黑曜不肯放凤卿走。“您的心愿已经达成，当年您被打落无尽深渊，您用全数力量谩骂他不得好死，他死了……您再也不消惊骇他了。”
当初水族的小女人只是洒在了手臂上一点点，除了炽热的刺痛感，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黑曜愣了一下，看着凤卿失神的偷笑，心口像是被甚么击中。
“仆人凤涅，祭司巫女冷魅，都是帝君从地来天下带出来的棋子，也是养在身边的利刃。仆人是鲛人族独一的七彩金鲛，力量之强大，足以毁天灭地。地下乾坤的毁灭，就与七彩金鲛有关。对了……另有帝君的天珠，那些储藏了庞大内息，足以撼动乾坤的天珠，也是用了仆人的血，七七四十九日，不断地折磨凤涅……一颗颗炼出来的。”
不……现在看来，只相杀，并没有相爱过。
凤卿惊诧了好久，鲛人族只要在极尽哀痛的时候，才会泣珠，并且没法假装。
这小我前后反差太大了，监察司的人之前给她的感受都像是疯子，很可骇的疯子。
特别是这个监察司首级，太冷了。
求她……
警戒地看着靠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凤卿渐渐凝集内息。
凤卿蹙眉，不晓得这个监察司首级是不是有甚么大病。
他……是甚么意义？
这是哪……
“监察司首级？”凤卿蹙眉。
她只记得若兮那疯女人将那么多弱水河水全都撒在她脑袋上了！
“我只是凤卿，不想变成任何人，很抱愧……我一定是你的仆人，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机，你如果想杀就杀了我，不想杀就放我走。”凤卿蹙眉。
“谁……”凤卿小声问了一句。
可现在……摆布反差真的太大了，让凤卿一时之间有些没法接管。
可那么多的弱水滂湃倒下，真的……有些接受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