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心底一叹,看到阿碧似要分开,赶紧问道:“阿碧,现在是甚么日子?”
“公子,吃药了!”
听到公子的夸奖,阿碧心底一乐,紧俏的小嘴微微的一笑,那份高傲一清二楚,脸上哪另有刚才的担忧。
“如何?”丁一有些迷惑。
“公子,快三月了,燕子坞内的山花开了很多很多,都雅极了!”
丁一瞥见阿碧的神情,有些难堪,仓猝转移话题道:“说来阿碧能带我南下,公子还要感激你呢?”
丁一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安抚道:“如何?是不是很奇特?此人,经历了一番存亡,甚么执念恩仇,该放下的多少都会放下,公子劳累的一辈子,有些累了,想歇会儿,要再像之前那样为了子虚乌有的复国梦,不但对不起慕容世家,更对不起救阿碧,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丁一抹掉脑海中慕容复的那双怠倦到极致的双眼,当真的看了眼阿碧,神采当真道。
直到碗底的最后一勺被丁一咽下去后,阿碧方才如释重负般悄悄的帮丁一擦了擦嘴角的药迹,满足的笑容跃然脸上,只道本身对于公子并不是一无用处。
不错,他喜好这个和顺固执而又固执的江南女子,可他晓得对方爱的是他家公子慕容复,特别是瞧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神,为对方的支出,心虚更甚。
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丁一的思路。
“是吗?”
想到这里,丁一坐不住,悄悄的翻开被子挪了挪腿,刚坐到床沿,受的冷风一激,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这一下可把走到门前的阿碧吓慌了神。
“没甚么,没甚么!公子,你好好歇息,奴婢另有些事要忙呢,等你好了,奴婢再带你逛逛”
忙乎好久的阿碧感觉有些累,看了看床上的公子一眼,俄然那白的像纸一样脸,刺得她心中一跳,心力似是松了下去,满身的力量消逝,紧背着漏风门的她被她拍了个踉跄,多少木屑似是陷到肉中去了。
丁一醒来的时候是半个多月后的事,对于本身是如何昏倒,如何到这里,阿碧只言未语,直道公子吉人天相,问了几次也就来回这么几句话,心底对阿碧的支出有些热烫。
阿碧低着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道:“奴婢自作主装,扳连了公子与慕容家的名声。”
丁一摇了点头,想到这丫头对慕容复一片至心,到头来倒是本身鸠占鹊巢,心底有些惭愧,特别是那晚的场景,一向在贰心底川资,想到就是一边苦来一边甜。
俄然的病倒,丁一初次感遭到浑身的有力,这类衰弱感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