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二人满心沉闷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有丫环来报:“老爷、太太,大老爷让人传话,说接到了甄家的拜帖。”
“呃,犬子测验那日病了,现在还在静养。解元郎本来也没有对不住犬子,这点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姜二老爷婉拒。
甚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当年读书的时候到了早晨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孤身一人闯荡宦海有了现在职位,儿子一开端的前提可比他好太多了,考不好才该拖出去打死。
姜二老爷想着这些,脸黑如锅底,恰好前不久景明帝对甄世成如有若无的包庇让他只能冷静咽下这份憋屈。
姜二老爷瞪肖氏一眼:“甚么不依不饶?你觉得堂堂正三品大员如你们妇人普通有这个闲工夫?”
丫环回道:“大老爷没提,就说甄大人要带着公子过来,问您到时候有没偶然候畴昔。”
他这类办案松散的人最不喜好夸大其词了。
放在平时宗子能与甄珩如许的同龄人来往,姜二老爷天然求之不得,但是现在却只能回绝。
肖氏头一次对姜二老爷有了微词:“早晓得不把沧儿的答题传出去,也不至于把沧儿推到风口浪尖上……”
“过段日子再对沧儿说。”姜二老爷想想宗子,叹了口气。
姜二老爷心中一动。
“老爷,甄世成带着儿子来我们家是甚么意义?”
恰好甄世成好似浑然不觉甄珩的忐忑,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白云寺是都城驰名的大寺之一,就在城外,香火鼎盛。
再一次走在东平伯府的青石路上,甄珩心中有些冲动。
但是这类场合下他即便是才高八斗的解元郎,也只能把见心上人的但愿依托在父亲大人身上。
甄珩忙上前一步,对姜二老爷深深一揖:“小子不懂事,请您勿怪。”
失策了,先前只顾着冲动,却忘了问问父亲如何才气见到人家女人。
姜二老爷忙把甄珩扶起:“解元郎真是一表人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想到秋闱之前很多亲戚朋友乃至同僚提早向他道贺,姜二老爷就有一种把脸埋起来的打动。
姜沧现在身材虽规复了,精力上却大受打击,这些日子可谓落落寡欢,鲜少踏出院门一步,是以对外头传出他有解元之才的风声并不知情,当然对前面被新科解元打脸的事一样不知。
“甄家?”肖氏一愣,不由看向姜二老爷。
肖氏完整不敢设想儿子晓得这些后会如何样。
甄珩又对姜二老爷一揖:“那就劳烦您替小子传达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