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由点头。

“莫非说……老二就是必定的太子?”到这时,齐王亦忍不住信赖天意了。

第三日,复立太子的声音更多了。

呼应这个发起的人来由充分:静王在太庙前捐躯救皇上,涓滴不顾小我安危,足见其热诚之心。现在储君之位空悬致令民气不稳,灾害频发,立太子一事不宜再拖下去。既然静王至纯至孝,又做了二十多年太子,莫非另有比静王更合适的人选吗?

废太子仍然有些活力:“倘若真的被砸死了,就算父皇给我无上光荣又如何?终究这偌大的江山还不是便宜了别人,那我就亏死了……”

齐王怔了怔,而后笑起来。

杨父起家:“王爷好好养着吧。这几日定会有很多人来看望王爷,在好动静没有定下来之前王爷就以养病为由不要见了,以免横生波澜。”

废太子双眼含泪看着杨父,一脸后怕道:“岳父你坑我啊。我觉得倒下来的旗杆是你提早找人锯断的,必然颠末端周到算计,我被旗杆砸到定然没事的!”

齐王心烦意乱避开,叹道:“可老二这一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却生生让他翻身了。”

有了复立太子声音的第六日夜里,景明帝俄然醒来,想着梦中景象欣然若失。

呼声一日比一日高,景明帝那颗踌躇的心一日比一日松动。

复立太子,众望所归。

杨父:“……”

齐王一怔:“我错了?”

废太子被唠叨得有些不耐烦了,道:“岳父不消几次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过一次经验已经够了,这一次必然低调循分,守到翻身的那一天。”

梦中细节已经记不清楚,可淡淡的难过从未曾消逝。

群臣大喜,高呼皇上贤明。

废太子就算是草包,支撑废太子的人可不是草包。

再者说,一旦半子重新成为太子,翁婿之间干系又有分歧,有些话提及来就不能如迩来这般随便了。

齐王妃拉着齐王进了里室,二人在床榻上坐下来,这才道:“如果静王是上天必定的储君,就不会把他生得如此笨拙无能了。王爷试想,晋王乃元后嫡子,身份崇高非常,更是从小被封了太子。别说他需求多么出类拔萃,哪怕平淡如凡人,亦可高枕无忧。可他恰好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让父皇不知绝望了多少次……”

转日,复立太子的声音立即响起。

他对废太子威胁最大,倘若废太子重新成为太子再顺利即位,有他被秋后算账的那一日。到当时才是真的惨痛,恐怕了局还不如去守皇陵的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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