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鲁王出来,老诚恳实跪到了石阶上。
不,他不要落得那样的了局!
“没想到老五也掺杂一脚,倒让父皇对太子更加断念了。”
“那可不必然。”齐王意味深长笑起来。
他还是太子呢!
二次被废……他的确成了史上的大笑话!
鲁王瞪鲁王妃一眼,低声道:“你这婆娘,如何和你男人说话呢?”
太子握拳,恨不得立即把说这话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鲁王妃沉着脸在鲁王身边跪下来,气道:“父皇才刚说完兄弟间要和睦合作,你转头就踩掉了太子的裤子,这不明摆着与太子不对于,让父皇如何看你?”
“那可如何办,莫非要另谋前程?”
“你想啊,储君关乎咱大周千秋万代,皇上能不正视?现在对太子连活力都懒得生了,可见已经有了阿谁心机……”
齐王回到齐王府,畅怀大笑。
俄然有低低的群情声隔着花木传来。
“殿下当了三十来年的太子,就差那么一点点――”
“您的意义是――”
身下是柔嫩的草地,周身是微冷的花香。
未几时,就见太子被内侍架出来,往东宫的方向去了。
与其整日提心吊胆,担忧被父皇废斥,他如果当了皇上,谁还能废斥他?
齐王妃皱眉:“我冷眼瞧着,父皇哪怕成心重选储君,也不会要太子性命。”
自始至终,太子没有现身。
外边的人这么看也就罢了,他宫里的人竟然也这么说?
“这些不消你说!”太子内心苦闷无处宣泄,撂下一句话,回身走了出去。
世人抽动一下嘴角,几乎笑了。
第二日,太子连养心殿都没能靠近,就被内侍请了归去。
齐王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冷冷道:“这还不敷。”
倘若他继位呢?
太子脚下发飘,一头扎进书房,开端翻看史乘。
太子甩开太子妃的手,怒道:“不晓得,不晓得,那你晓得甚么?你就晓得带着淳哥儿去父皇面前卖好,却不想想倘若我有个甚么,你们还能得好?”
他冒着挨罚的风险戳穿了太子,让父皇对太子印象更加糟糕,说不准就促使父皇下定决计废太子了,这么一想,的确太值了。
太子的心短促跳动起来。
齐王妃点点头:“王爷,您说父皇此次对太子断念了吗?”
“我们悄悄说说,又没人听到。我就是感觉可惜,殿下当了三十来年的太子,就差那么一点点――”
“王爷――”
事到现在,这个男人莫非还看不明白?凡是父皇对他另有一丝等候,都不会连骂都懒得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