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史生出几分忸捏来,忸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这么多长史,王爷竟然都记取?
“如何了?”冯老夫人见姜二老爷神采孔殷,仓猝问道。
郁谨端茶,温声道:“今后辛苦长史了。”
前面的话冯老夫人没敢说出来,姜二老爷也不敢说,可母子二人却想到了一处去:成为半个嫡皇子的燕王岂不是有了当太子的机遇?
姜安诚皱眉:“当娘的换了人,需求道贺?”
“行了,伯府该如何就如何,二弟别想些有的没的。”
老长史才坐好,听了郁谨这话顿时升起不详的预感。椅面上仿佛放了针,扎得他难受。
他家老太婆与窦长史曾是青梅竹马,厥后与他结婚,姓窦的贼心不死,竟然送酸诗。
归正如果姓窦的对劲了,他也得呕死,还不如撩起袖子跟王爷干了。
谁知郁谨还是高估了长史的接受力。
他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王爷这是要改邪归正了!
长史如许的属官与其他官员分歧,一旦打上某个王府的烙印,再投奔别人不成能获得重用。
老长史更惊了:不着调的王爷都晓得体贴他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多吓人啊?
老长史拱手:“臣愿供王爷驱遣,虽死无憾!”
听姜二老爷说完,姜安诚不觉得然:“本来就是这个,也值当把我喊返来。”
不过方才确切超越了。
燕王如果当上太子,继而坐上阿谁位子,姜家可就成了后族……
郁谨握着茶杯,语气淡然:“没想到我成了皇后之子。本王左思右想,不能枉担了这个浮名--”
老长史一听,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郁谨微微皱眉:“开打趣是最无聊的事,本王从不开打趣。”
郁谨神采如冰,不悦道:“长史这是不看好本王?”
一声冷哼响起。
王府长史卖力打理王府碎务,如果与他力量不往一处使,就太不费心了。
先前郁谨不提,是怕直接把老长史吓死,现在成为皇后之子,恰是挑明的契机。
本日但是天大的功德,王爷要说的既然与本日之事有关,想必不会太糟。
老长史跌坐回椅子上,双目无神,眼睛发直,喃喃道:“完了,要不得善结束……”
冯老夫人冲动到手都抖了,嘶声道:“快把伯爷找返来!”
“不知王爷要说的……是何事?”
郁谨用手指叩了叩桌几,不耐烦道:“本王是颠末沉思熟虑的。别人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我名义上的母亲还是皇后。长史你说说,我为何就要把储君之位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