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明显信赖了,沉默了半晌道:“太后左臀处有一浅红色胎记,形似花瓣……”
潘海垂眸道:“奴婢查问了服侍太后沐浴的两名宫婢,两名宫婢承认了花长老所言。”
潘海非常担忧,忍不住开口:“皇上――”
很快屋中只剩下景明帝与太后二人。
如果花长老招认的棋子是别人,能不能确认都无妨,宁肯错杀不成放过就是。
花长老所言是真的,太后真的是外族人。
景明帝背过身,不去面对那张熟谙的脸,这才开口道:“您在大周,可还过得惯?”
韩然头皮发麻,头更低了。
“悄悄传慈宁宫近身服侍太后的宫婢问话,确认一下……花长老所言是否失实。”景明帝说出这话,非常艰巨。
“放过我族。”
他们两个仿佛晓得太多了,如何办?
太后沉默一瞬张口欲言,景明帝却不想再听答案,惨笑道:“您不必说了,不过是朕一向自欺欺人罢了。”
大臣们开端慌了神,何如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只能见到潘海每日呈现在乾清门,对他们喊上一嗓子“皇上身材不适,各位大人请回吧”。
不知过了多久,景明帝冷硬的声声响起:“潘海――”
这一日傍晚,朝霞映天,景明帝终究从养心殿走出来,往慈宁宫而去。
皇后不得不结束了暗斗,主动前去养心殿一探究竟。
景明帝深吸口气,道:“莫要惊扰太后。”
慈宁宫中,太后正惴惴不安。
“皇上――”
韩然给潘海递了个眼色,先一步退出去。
潘海领命而去。
对景明帝来讲,没有任何实证就让他认定太后是外族棋子,难以接管。
韩然额头尽是盗汗,想擦不敢擦,潘海则极力降落存在感。
潘海禁止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施礼:“皇上,问到了。”
景明帝自嘲一笑:“乌苗兴衰与大周天子嫡出血脉息息相干,这就是您存在的意义么?”
景明帝听着有几分难堪,更多的是沉重。
琅儿、福清、十4、十五,另有几乎糟了算计的老七佳耦,一桩桩事都是这些人搞出来的,他如何能够放过。
太后心头巨震,失声道:“皇上说甚么?”
太后想要把人喊住,可到了这时又能说甚么,一脸寂然跌坐在榻上,仿佛刹时油尽灯枯。
景明帝气得浑身颤抖。
废太子给皇上戴了绿帽子,太后是假的……
到这时他仍然心存期望,如果证明花长老是胡乱攀咬,起码不让太后晓得他下过如许的号令而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