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老爷大步走出来,一扫地上狼籍,沉着脸道:“放开他!”
姜二老爷把服侍的人打收回去,眼神闪动:“沧儿,谁说你没有爵位可袭?”
自从燕王成了皇太子,他在一众同僚中倍有面子,比及宗子在秋闱中获得佳绩,就更是风景。
郁谨散朝后听姜似提起姜依进宫的事,不由嘲笑:“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他们吧。”
姜二老爷分开这里,直奔慈心堂。
姜二老爷跪在地上,嘴角笑意还没来得及消逝就凝固了,一向到传旨官拜别还一动不动。
转过年的春闱,当捷报传来,东平伯府一派欢娱,冯老夫人撒了大把喜钱出去,姜二老爷更是走路发飘。
“放开我,放开我!”
“母亲,宫里还没有给大哥册封的动静?”
冒死拦着姜沧的两名婢女见姜二老爷发话,悄悄松了口气。
大起大落,说的就是姜二老爷迩来的表情。
那里比得上正儿八经科举入仕,再加上家属助力,一步步位极人臣。
姜似听姜依道明来意,不由发笑:“这事我记在内心呢,大姐让祖母放心就是。”
姜依放下帘子,弯唇苦笑。
孙女坐上了皇后的位子,长孙丢了出息带来的愁闷仿佛就没那么紧急了。
姜沧大哭:“我是个废人了,废人出错不是正合适吗?莫非现在我还能如三年前一样重头再来?”
姜二老爷阴沉着脸赶畴昔,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酒气。
“四妹对我们二房并不靠近。”姜沧喃喃。
在她心中老二才是有真本领的,老迈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姜二老爷再道:“远的不说,你四妹当了皇后,按常例也该恩封后族了。你大伯难不成还一小我占着两个爵位?”
姜二老爷听得肉痛,却只能狠下心唤醒儿子:“你走科举之路是因为你有这个天赋,实际上勋贵后辈走这条路的凤毛麟角。现在这条路堵住了,莫非就不活了?腿脚有些不便当又如何,你大伯当年为了救安国公废了一只手,不是还是当他的东平伯。”
内里一片闹腾。
姜依得了话,乘着青帷马车分开了皇宫。
屋子里的剪刀等锋利之物早就收了起来,就是怕至公子喝多了发酒疯,谁知至公子要撞墙,让人防不堪防。
姜二老爷见到冯老夫人时,发明老太太竟有几分红光满面,胸口莫名一滞。
姜二老爷的表情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地底。
“我这个鬼模样死了活着有甚么辨别?放开!”
冯老夫民气知姜二老爷的意义,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会想体例催一催,莫要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