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却伸出了稚嫩的小手,替皇后抹去了眼角的泪滴,柔声道:“母后娘娘骗儿子,母后娘娘必然是悲伤了――母后娘娘,您都哭了!”
皇后不知以是,便只得临时按兵不动,干脆和顺地为慕容景天斟好了酒,笑着道:“皇上,这是外头新贡的梨斑白,入口绵醇不说,倒是极其清冽。皇上无妨尝一尝吧――”
闻声慕容景天来了,皇后顿时喜不自胜,从速起家施礼,恭敬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母后娘娘,您说的是真的么?”二皇子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天真地问道。
慕容景天迈步入殿,神情倒是冷冷的,只是缓缓开口道:“皇后何必多礼,起来吧。”
说罢,皇后冷然一笑,道:“不对,只怕皇上还是盼着本宫死呢!”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道:“措置政事么?”皇后不由发笑道,“是么?这倒是奇特了。本宫听闻比来也没甚么大事――皇上如何措置政事还要这么久?”
“皇后!”慕容景天扬声喝止了皇后的话,冷冷道,“朕宠嬖谁,疼惜谁,自有朕的主张,不劳皇后你操心!”
说罢,皇后粲然一笑,道:“你看,母后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当然了,因为你是你父皇独一的儿子啊!”皇后和顺地亲了一口二皇子,笑着道,“好了,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见到慕容景天如此疾言厉色,皇后只感觉头晕目炫,勉强撑着道:“皇上,您情愿疼惜贤妃,也情愿疼惜宸妃,可唯独不肯意疼惜臣妾么?”皇后咬了咬牙,道,“说到底,臣妾才是皇上您的老婆,臣妾才是您的枕边人啊!”
二皇子小脸一红,低低道:“是,父皇至心疼爱儿子的。”
皇后极力按压住心中的酸涩,温然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父皇明天不还来哄着你睡觉了么?”
软玉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庇护着淑惠长公主回朝的那一名赫连族汗王的胞弟,名叫赫连弘晖的,传闻是个驰骋疆场的妙手。皇上那一日召见过赫连弘晖,见赫连弘晖辞吐不凡,非常看重。加上淑惠长公主的干系,更是与赫连弘晖扳谈甚欢。现在的这两日,皇上经常与赫连弘晖彻夜详谈呢!”
皇后似是不信似的,哽咽道:“皇上,莫非贤妃在皇上心中的职位就如此分歧么?皇上爱重贤妃,便能够让贤妃欺辱臣妾,踩踏宸妃么?”
皇后眼瞧着这面前的一桌子菜垂垂冷了下去,不由对着软玉道:“软玉,要不你去乾元宫瞧瞧,怎的皇上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