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听到壁珠这么一说,倒是嗤笑道:“这些东西都是宫中的宝贝,带不出去的。更何况,人都不要我了,我还要这些个金饰做甚么。”
这个时候,壁珠仿佛俄然缓过神来似的,恨恨隧道:“好你个小蹄子!难不成你还想让二蜜斯去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处所么?”
蕊珠垂眸道:“,妾薄命――莫非身为女子,便是这般艰巨么?”
萧绾心眼眸微动,倒是嗤笑一声,道:“我晓得,皇上对我还算不上是绝无情分。如果皇上果然嫌弃我了,不管是伤害皇嗣还是伤害宫妃,不管哪一条罪名都足以将我置于死地。”
一概的利用金饰是都不能带的。萧绾心看着金镶红宝石耳坠、赤金缠珍珠坠环菊斑纹珐琅彩步摇、镶珠宝胡蝶金簪、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玉鸾簪等一列宝贵的金饰,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满是不舍。
蕊珠与壁珠如何不知,萧绾心如此操心策划,便是为了她们能过一个安稳日子罢了。
蕊珠垂眸道:“按着端方来讲,即便是被废去了位份,也是不能分开未央宫的。”
因为次日凌晨便要乘车驾分开未央宫,壁珠与蕊珠便守着萧绾心一夜没睡,清算着行装。固然壁珠与蕊珠都想让萧绾心好好歇息,但是萧绾心明白,这一次分开未央宫,返来便是遥遥无期了。如此一想,何来安眠呢?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密意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别人,能得几时好。”(出自李白)
因为,那是慕容景天赐给本身的金饰啊!
宣旨的小内监拜别,柔仪宫的大门再次被紧紧闭上。壁珠怔怔地看着萧绾心手中的圣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连连哀声道:“二蜜斯!二蜜斯,想不到皇上竟这么狠心!竟然要废去二蜜斯您的位份啊!”
蕊珠摸索着道:“旁的也就罢了。这‘相思引’乃是老爷与夫人的定情之物,更是二蜜斯您的陪嫁――您要不要带呢?”
蕊珠低低道:“现在二蜜斯被废去位份,便是不能带人出宫了。如果没有我与壁珠奉养在二蜜斯身边,奴婢真怕……怕二蜜斯您会遭到不测。”
萧绾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法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自打我被册封为婕妤的那一日起,我与皇上之间的交谊,便不但仅是我们两小我的了。凡事如果牵涉到了家属,老是轻易亦步亦趋。现在我的母族没有因为我的事情而遭到连累,便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