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听到宁安公主如此开口,便笑着道:“这是欧阳修的。妾身畴前未出阁时,便读过此赋。”说罢,萧绾心顿了顿,道,“欧阳修此赋作时,正值宋仁宗嘉祐四年秋。当时欧阳修虽身居高位,却有感于宦海沉浮之艰巨,故心胸郁结,则以‘悲秋’为题,抒发感慨。公主此时吟诵,倒也是切应时宜。”

宁安公主缓缓将花笺放下,倒是不由发笑道:“萧娘子,你未免也太看不穿了。实在帝王情爱,向来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当初梅妃何其得宠,更是被戏称为‘梅精’。但是这般恩宠又能如何?不过是一缕珠光,尽是消逝罢了。”

萧绾心笑了笑,随口道:“公主是说那‘一斛珠’的典故?”

宁安公主点头道:“萧娘子此话在理……”说罢,宁安公主顿了顿,道,“对了,萧娘子,你在誊写甚么呢?”

如此的各种考虑,也不过是萧绾心的一心测度罢了。幸亏,宁安公主经常入宫存候,倒是也给萧绾心带返来一些宫中的动静。听宁安公主说,宫中本身所惦记的那些人,除了偶尔会受一点委曲以外,日子倒也顺利。罢了,其实在那里没有委曲呢?在未央宫中糊口多年,早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也不算甚么。

或许是宁安公主成心为之。每次宁安公主从未央宫返来的时候,宁安公主对萧绾心提及中宫姐妹是否安好,而恰好对慕容景天只字不提。萧绾心固然很想晓得,但是碍着面子,却又不敢直接去问。如果旁敲侧击,宁安公主却也是揣着明白装胡涂,仿佛用心不奉告本身似的。

宁安公主意到萧绾心俄然哀哭不止,晓得萧绾心心中委曲,便轻柔地拍了拍萧绾心的后背。宁安公主瞧着那一掌渗入了萧绾心泪滴的诗笺,柔声道:“如许的诗笺,便已经是最好。你别急,孤帮你把这诗笺带出来,皇上必然会明白你的情意的。”

萧绾心喜不自胜,忙走到桌前提笔欲写。但是,就鄙人笔的刹时,萧绾心倒是停滞了行动。

见到萧绾心如此支吾,宁安公主便上前拿过了花笺,缓缓颂道:“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昏黄。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东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悉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迟疑步于楼东。”

“皇上也有本身的不轻易,只不过我们都看不穿罢了。”宁安公主缓缓道,“你如此思念皇上,何不给皇上写下一枚诗笺,来日孤去未央宫存候,也能够给你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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