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心微微侧过甚去,见着慕容景天明显已经是酩酊酣醉,仿佛并没有闻声贤妃的话,这才稍稍放心一些,旋即起家施礼道:“本宫与延庆王之间清明净白,天然不怕别人说甚么。只是,贤妃娘娘抓着这事儿不放,究竟是为甚么呢?”
这一日,萧绾心穿上了碧霞云纹镂金蝶戏水仙宫装,陪侍在慕容景天的旁侧。慕容景天想来表情甚好,连饮了数十杯,也有些昏昏欲睡。
萧绾心闻声了贤妃的话,也不置可否,只是道:“贤妃娘娘何必如许说,这未央宫中那个不晓得延庆王的调兵遣将之术无人能及。现在北疆战事又起,延庆王必然是会一举剿除叛贼逆党。皇上欢畅,故而多饮了几杯。”
如此算下来,还能交战疆场的便只剩下了延庆王及延庆王所培植的一干亲信。
萧绾心只感觉脑袋一懵,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贤妃刚要开口,倒是皇后婉然一笑,旋即道:“宸妃所言甚是。延庆王乃是皇上的亲哥哥,这兄弟情分天然是不普通的了。”说罢,皇后深深地看了贤妃一眼,道,“贤妃,你说是不是?”
贤妃当即心领神会,娇滴滴道:“可不是!皇上与延庆王是亲兄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嫡亲手足,情分天然是不普通的。”
如许的事情,当年便是不了了之。萧绾心不成想,已颠末端这么多年,竟然另有人情愿拿这件事做文章。
“你!”见一贯沉寂安稳的萧绾心把话说的刻薄,贤妃便更是气得直发怔,厉声喝道,“宸妃!你算个甚么东西,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李淑媛淡然开口道:“实在这未央宫中,除了皇后娘娘以外,便是贤妃娘娘最为高贵了。臣妾听闻,贤妃娘娘初入宫时求子心切,不但一碗一碗地喝着坐胎药,更是在宫室当中供奉了送子观音。”
皇后见贤妃的如此剑拔弩张的架式,忙喝道:“行了!今个儿是皇上给延庆王停止送行晚宴,你们一个个吵喧华闹的成甚么个模样!”
软玉应了一声,忙去了。
说罢,皇后掩嘴一笑,倒是道:“实在赵选侍你现在这般得宠,皇上悠长地歇在你的启祥宫――你已经甚么都不缺了,等那股子孕气一到,天然是水到渠成。本宫就等着抱小皇子了!”
而萧绾心则一心在慕容景天跟前服侍,也不作他想。倒是贤妃远远地看着萧绾心与慕容景天非常密切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然对着侍女吉利道:“宸妃也真是的,不劝着皇上,还让皇上喝了这么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