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青盈盈含泪道:“那是因为臣妾实在是思慕皇上。”萧绾青哽咽着道,“皇上固然晋封了臣妾为婕妤,却再也未曾踏入臣妾的重华宫。臣妾常常看着空旷寥寂的重华宫,都只感觉冰寒彻骨。皇上不来臣妾的宫中,臣妾便感觉活得如同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见李淑媛的话说的狠辣,敬贵嫔亦是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旁的也就罢了,赵秀士更是将这一道粗鄙的菊花酥献给了皇后娘娘。我们未央宫里的女人那个不知,这皇后娘娘的厨艺但是宫中一流。你赵秀士到底有个甚么本领,竟敢在皇后娘娘跟前矫饰?”
但是,现在站在本身面前的姐姐,倒是一身超脱黄裳,衬得姐姐更是楚楚动听。姐姐本来就是面貌倾城、倒置众生的仙颜才子,如此细细打扮起来,竟更是衬得姐姐肤如凝脂,端倪含情。如果淡淡一笑,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见黄裳女子成心夸奖本身,慕容景天甚是欢畅。只见慕容景天眉心一动,不知为何,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失落之情。慕容景天只是抚着桌边装潢的菊花寂然道:“芳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菊花固然高洁高雅,经霜不落,傲霜而开,却也是不被多数世人所爱。提及来,菊花当然傲骨高洁,但毕竟是孤负了。”
而慕容景天仿若没闻声皇后的话似的,只是温然道:“如何,朕听闻你自断腿以后便身子不好,一向抱病,怎的现在竟出来了?”
见萧绾青如此半含委曲、半含娇羞,慕容景天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柔声道:“萧婕妤,你如果思念朕,只消派人来乾元宫通禀一声,朕便会去看你。”
说罢,李淑媛微微饮了一口茶,这才疏懒道:“倒是你,赵秀士,你这一道菊花酥情意是好,只是却放了太多的猪油。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出身,一年半载见不到点荤腥。现在好不轻易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可贵下一回厨房,就忘乎以是了!明显是一道清爽淡雅的菊花酥,愣让你做成猪油酥了!”
李淑媛笑道:“是啊,我不过是做了两个枕头,是没甚么好的。”李淑媛剜了赵秀士一眼,安然道,“没错,我不过是会做两个枕头罢了,但是皇上倒是喜好得紧的。只要皇上喜好,你还敢说我做的不好么?”
慕容景天见黄裳女子如此娓娓道来,不由得几次点头。
见萧绾青如此体贴,慕容景天不由得唏嘘道:“你倒是明白朕的情意。”说罢,慕容景天拍了拍身边的软椅,道,“萧婕妤,下头凉,你坐到朕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