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景天与萧绾心打情骂俏,蕊珠便识相地退去了。
“那有甚么?”壁珠轻视地看了一眼蕊珠,这才转而对着萧绾心笑着道,“食材易寻,不过是工艺可贵。待这些食材都筹办好了很多,还要从速在锅中煮了净水,再一一放入鸡块、姜片、葱段等调味之物,烧开后用小银勺子仔细心细地撇去浮沫。”
萧绾心顺手扯过一面仕女团扇,缓缓遮面道:“皇上可别打趣臣妾,谁爱妒忌便妒忌去,臣妾也是没这个闲情高雅来吃皇上的醋。”
“是――”蕊珠低低道,“奴婢明白二蜜斯的难处,实在二蜜斯也是极不轻易的。”
见蕊珠拜别,慕容景天这才更大胆了几分,道:“昨个儿的事情,你实在是受了委曲。只是,朕想着明天一天实在是产生了太多事情,且你又淋雨抱病,朕恐怕你瞥见朕会不欢畅,以是才没来陪你。”
萧绾心叹了一口气,淡然道:“本宫的相思之苦,恐怕是杏花明月也不自知罢了。张曙登进士第,官至拾遗。更是极富才情,工诗善词,如此另有不得之痛,更何况是本宫不过一个深宫妇人呢?”
蕊珠话未说完,倒是见得慕容景天迈步而入,笑道:“绾儿,你在做甚么呢?”
萧绾心晓得蕊珠心中委曲,便拉过了蕊珠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本宫晓得你受了委曲。实在,蕊珠你性子慎重不莽撞,本宫本来也是属意你做这柔仪宫的掌事宫女的。只是――”
萧绾心微微蹙眉,随即侧过甚去,假装愤怒道:“赵秀士年青貌美,天然是宠遇深重。皇上喜好赵秀士,直说便是了,何必说这些子好听的话,没得臊得慌……”
萧绾心微微一怔,下认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团扇,方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一作: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李白的一首《怨情》天然是写思妇的愁苦,怎的皇上身为男儿,竟也这般细致多情么?”
这边,壁珠给萧绾心盛了一碗红枣杏香鸡腿汤给萧绾心,笑吟吟道:“奴婢晓得二蜜斯传染了风寒,想必嘴里头也是苦苦的不舒坦。以是,奴婢制成了这红枣杏香鸡腿汤,非常味鲜,二蜜斯无妨尝一尝吧。”
慕容景天忙亲手扶起了萧绾心,方道:“你在病中,不必多礼。”
说罢,萧绾心抚了抚相思引的琴弦,低低道:“皇上最是多疑,倘若事情辩白明白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没有证据,可皇上还恰好认定是你所为。如此一来,我们柔仪宫固然临时得以保全,可今后的日子,必定是万分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