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仪太子也站起家来,抬手一扬,万隐立即从怀中取出羽林卫和神策军的金令,本来忠于齐王的羽林卫正群龙无首,见此金令立即屈膝跪倒,同一时候萧远风起家一掀朝服,叩拜道:“微臣恭请太子殿下即位!”
萧折靡见状心底已经大抵明白了,只是仍然目光紧逼,斯须不离,直到羞花先生与施微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绝望。很久羞花先生悲怒而痛苦地吐出一句话:“此毒,无解。”
“那么,太子你闻声了?你要对峙便对峙,如许还想抵赖吗?”齐王心底模糊感觉小庄子这句话似有不当,但一时想不起来,只是盯侧重仪太子逼问。
重仪太子替她解了穴道,摸了摸她的头,抬手用袖子替她擦脸,当他衣袖里的淡淡香气异化着血腥味冲进她鼻子的时候,太子的手僵了一僵。
萧折靡右手紧紧握住匕首柄,俯身对齐王浅笑,她的下颌另有血在滴,两人离得极尽,血都滴在了黑金冕服上。
齐王嘲笑凝固在脸上,萧折靡猛地一把将匕首□□,回身袖手一扔,冷眼扫视了一圈,大殿内只要她斩金断玉的说话声:“齐王倒行逆施,暗害圣上,篡位后以假面摄政称帝十数载,多次侵犯太子殿下,罪大恶极,今我忍辱负重替天行道,将齐王刺于殿上,臣下如有胆敢借此肇事,群谋兵变者,杀无赦!”
重仪太子眉宇间一片安闲淡定,面对齐王的诘责,他斜唇嘲笑,反问道:“为了篡位,同室操戈,的确是没法无天丧芥蒂狂。不过圣上息怒,儿臣要说的话可有点长。圣上说儿臣教唆宫内寺人在御膳里下毒,不知儿臣教唆的是谁,可否出来与儿臣对峙?”
“不,齐王死了,殿下胜了。”萧折靡面无神采地说完,然后拉过羞花先生的手搭在本身的脉搏上,低声道:“我中毒了,先生帮我看看有没有救。”
东宫大殿,羞花先生和施微都惊奇地看着满脸血污有些狼狈的萧折靡,顿了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如何这副模样?莫非太子殿下失利了?”
有朝臣如坐针毡,几次给太子使眼色,提示他再不调兵就要被齐王先发制人了。
萧折靡瞳孔无认识地跟着那酒壶转,仿佛在茫然中抓住了甚么眉目,但又难以清楚地放到面前来。她干脆端起酒来饮了一口,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时,萧折靡俄然一怔,咦,她的酒壶和酒杯都是玉质的……
皇后深深地凝睇齐王,轻笑道:“……是的,当日的确是本宫下的旨,圣上病重,唯有太子监国以安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