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属跪在地上,正被布政使的肝火给吓得抖如筛糠,冷不防闻声他说:“立即给帝京传信,把这里的事奉告他。别的,你去将那几大氏族请过来,如果不来,就奉告他们,今儿我这里的好戏他们看得舒畅,明日他们如果也被平乱军包抄了,那本官可不管。”

牢里一片暗淡,并不宽广,微微发霉和潮湿的气味劈面而来,方少爷眉一竖,转头去看萧折靡,却见她并无任何异色,仍旧安闲自如。他有些奇特,不过半晌后又回过甚来,没有说话。沿着这条路一眼能够望到头,两边墙壁上点着油灯,最前面那间刑堂传来发言声。起先开口的那人中气实足,语气阴桀带点对劲和镇静:“看不出来你没几两肉,骨气倒是很多啊!徐知府,你就招了吧,不招,等会儿你那娇弱的夫人来了这儿,你再想招,可就来不及了?”

面前仿佛闪现出彼时东宫太子凛但是立,气势如虹,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绝代无匹之姿,然后眼神淡然眺望北沙岛,洁白如玉的手指在蓝天映托下如流线般落下,一个果断有力不容辩驳的手势杀伐而生。范序之气得颤栗,眼中满是气愤和悔恨,沉默了一会儿神采蓦地变得凶恶起来,伸手一把将中间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瓷器。然后发疯似的将红木方桌掀翻,暴喝道:“东宫太子!折雪郡主!你们坏本官大事,本官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徐知府躺在床上养伤,知府夫人正在照顾他,其后代也围在榻边玩闹,故而萧折靡也就没让他们起来一起用饭。恰好饭毕,门房下人便急仓促地跑出去,满脸惶恐道:“郡主,五大氏族的人来了!”

萧折靡浅笑着遥遥伸手虚扶,然后跟布政使范序之告别分开,范序之冷哼一声,非常勉强地作了一偮,并不远送。

范序之嘲笑一声,之前折雪郡主带兵一起过来的时候,莫非那些氏族没有收到风声?骗鬼也不信吧!但是在这么长的一段时候里,不见任何一族前来救火,这莫非不是变相的撕破脸?既然早已经不能保持大要上的和蔼,那就也不消遮讳饰掩了。

死普通的静了静,俄然又仿佛沸水般翻滚起来。一声鄙弃铮铮不平:“呸!你别……恐吓本官,明天太子殿下,郡主战役乱军……都到了,你们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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