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央盯了他一会儿,俄然诡异地笑起来,也不对峙让他跪下,只是凑畴昔问道:“琳琅,昨日我见有奴婢在巾帕之上绣字,分外都雅,明天我们就以他的皮肤为帕,绣几个字如何?”
“一局败,我不会再给人败我第二局的机遇,一局胜,我也不会再给人翻盘的机遇。”琳琅望着连央仿佛意有所指,不过她语气委宛和顺,让人偶然往更深处去想。顿了顿她笑着接下去:“以是侯爷想翻盘怕是没机遇了。”
连央眯起眼来当真地打量了一会儿她带笑的五官,最后重新执子落在棋盘上,沉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这盘棋下完,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她拢了拢长发,双手捧着热茶,低眉笑道:“侯爷的正妃之位,琳琅不敢期望,琳琅只盼能伴随在侯爷身边就心对劲足了。”
“嗯?”连央回过神看了一眼棋局,本来琳琅所执的黑子已经被他逼到绝境,险象环生,但是他不过略不留意,局势便已产生逆转,黑子已将白子大龙从龙头处堵截,龙身被团团围住,仅剩龙头另有突围的机遇,不过……那也是个圈套。
连央和琳琅在世人谛视中走了出来缓缓落座,下人们将对着竹林的那一面竹帘卷起来,期间不成制止地谈到这个琳琅女人,都猜想以她现在的殊荣,怕是不久就要被侯爷娶过门,最不济也是个侧妃。
不知如何,她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实在有点讨厌别的男人碰到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初天子,不,齐王的那件事。不过恰好又仿佛对那人的触碰并不感觉恶感,公然中毒太深,无可救药了。
连央点头,想到她低头那么当真地为他系上荷包的神态,他便不自发地暴露笑意,挥手道:“那便戴着吧,一个荷包罢了。”
下人回声快去奔去下人房,琳琅望了一眼那人的背影,面色仍旧安闲稳定,直到又你来我往地下了十几手后才笑着提示道:“侯爷,您再如许心不在焉,您的大龙恐怕就要被琳琅斩杀了。”
连央亲手喂她吃了一块点心,含笑凑到她耳边去说道:“我娶琳琅定然是以正妃之位,不然岂不委曲了你的身份?”
后院凉亭四周都垂下了竹帘,两旁生了几盆碳,桌上摆放着各色糕点和生果,静候仆人驾临。
“是的,老奴问过红筏侍妾的贴身婢女,她说确切是红筏侍妾派小厮送畴昔的,内里装着佛手柑香料,想要奉迎琳琅女人。”
……
连央目光惊奇中带着赞美,手中的白子在棋盘上转了几圈毕竟还是放回棋罐里,安然笑道:“琳琅好棋艺,这一局我认输了。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