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担忧这个!我还觉得是甚么事,琳琅别多想,侯府里的酒你固然取来喝,纵情就好,醉了胡言乱语也没干系,本日你做甚么我都会谅解你的。”连央最后一句话说对劲味深长,仿佛甚么事他都已经看破了一样。但琳琅不为所动,仍旧浑然不觉地雀跃道:“真的么?侯爷,你待琳琅如许好……琳琅真是无觉得报……只好……”
天下终究平静了!
“如何了?本日我寿辰,你如何这般模样……不欢畅?”连央挥手屏退管家,迎上去双手端住她的脸,深深凝睇她,从她潋滟昏黄的瞳孔中看到一个恍惚的倒影,那是属于他的当真的眼神。
但是实在她的手上握着刀片死死抵在他的腰眼处,只要连央胆敢有异动,她悄悄往前一送,此人便废了。
连央震惊中带了些不成置信:“我……你……!”
如此惹人遐想的话,听来只觉面前展开一幅动听画卷,夏季寒夜,卧寝榻暖,绝代才子和顺如水半躺在榻上,衣衫半褪,害羞带怯唤郎前来。
下人们内心嘀咕:这琳琅女人甚么弊端这是,如何还跟那酸儒狂生普通喝酒念诗?不过随即他们反应过来,她定然是一喝酒就受了刺激,俄然想起了过往,然后念及她的母亲以是才这么言行无状吧……能了解能了解。
管家同几名小厮将走路都已经没力量的连央抬回了房间,替他盖好锦被后又皱眉看了一会儿才出门叮咛煮醒酒汤。管家实在奇特,明显侯爷的酒量固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也不该该只八两酒不到就醉成了这个模样啊……
“那是当然的,我怎能留侯爷一人度过彻夜?琳琅酒量好着呢。”
姬坞起家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将一枚兵符放进衣服里,单脚一点便飞身而去,所过之处,鸟雀不惊。
守在门口的下人都一脸含混的笑容,双眼中闪动着“我不晓得他们等下会干些甚么”的神情,坏笑着退出卧房并关紧房门。
连央含笑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却在转头的顷刻沉下脸来,眼中温情缠绵消逝殆尽,自言自语道:“是啊,今晚统统见分晓……琳琅阿琳琅,我真不肯你是我设想中那样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做了甚么,我还是会……谅解你。”
说着她娇羞地低下头去,前面的话说得太太小声,乃至连央离得这么近都听不清楚。
琳琅双手拢在袖中,分外平静,一步一步朝着榻边走畴昔,倏尔榻上面庞沉寂双目紧闭的连央俄然展开眼睛,手一抬便是三根淬过毒液的毒针闪电而来,琳琅轻松避过,脚下一个诡异地扭转,好似一阵风闪过耳边,再回神她已然谈笑晏晏将袖中刀片按在了他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