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言重了吧,哀家若没记错,这女人是汉家女子,我们大清国建国以来,可没有一名汉人福晋,顶多不过是个侍妾,连庶福晋都算不得,若真要纳为福晋写入玉牒,恐怕祖制不符,还请摄政王三思啊。”布木布泰面露遗憾,安慰着多尔衮。
从宫内回到王府后不过两日,我便接到了天子版下的赐婚于摄政王的圣旨,而圣旨上我的身份竟然是正白旗工部承政孟阿图之女佟佳氏,为此我深感迷惑,随后多尔衮才奉告我,福临听闻两宫皇太后不准摄政王纳我做福晋,晓得若我不是侧福晋便不能经常名正言顺的进宫陪他,刚巧那日在朝入耳闻乞假在家的工部承政是因女儿过世而一病不起,便跟多尔衮想出了这么一个别例,让我做了这孟阿图的女儿,如许不由能堵住八旗亲贵的悠悠之口,还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侧福晋,身份职位不低,如许便能经常进宫陪着福临,故而他也就应下了这婚事,由钦天监择谷旦结婚。
我常舒一口气,也不顾门口候着的宫女寺人,刚要迈步走下殿前的月台,那掌事公公便上前将我拦住,笑道:“这皇宫内苑的女人可别乱走,再说太后如果宣召女人,女人不在的话,主子就得受罚了。”
我微微一愣,固然不明白他这话是甚么意义,却还是点了点头,他这才对劲一笑,随即低下了头,迟疑道:“你……你能够抱抱我么?”
恰逢此时,下朝后的摄政王前来了慈宁宫,却不料一进门便看到我跟布木布泰摔成了一团,我转头看了满脸惊奇与担忧的多尔衮一眼,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哲哲的面前,不断的叩首:
布木布泰也侧眸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不成置信,右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随即倒是一副平静含笑的模样,走过来将我拉起家,笑道:“对啊,跟姐姐是一模一样呢,也难怪摄政王会前去扬州了。”
正在氛围对峙不下的时候,忽听殿外寺人唱到皇上驾到,我内心一惊,赶紧朝门口望去,穿戴朝服的福临迈着步子走进了殿内,朝着两宫皇太后存候,我朝他施礼时,他却直勾勾的将我看着,就连布木布泰唤他他都未曾回应。
我点点头,他持续问道:“为何要抬旗赐姓?”
我停下正迈向下一个台阶的脚,回身转头,看着殿门口站着传话的苏墨儿,迈步畴昔。苏墨儿见到我有些失神,待掌事公公唤了她两声她才回神,赶紧将我领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