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皇太极的意义,虽有不肯意,但是也只能让巴笃礼为我请脉。不晓得为甚么,固然巴笃礼至始至终的都未曾看过我一眼,但是我还是能感遭到他身上的那种戾气,并且因为客岁围猎时,阿敏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我对他就有着说不出的讨厌。
实在略微聪明一点的人都看得出来,皇太极这是开端垄权了,用心借这些小贝勒分了三大贝勒的权,然后再渐渐收回。就连莽古尔泰都晓得跪地谢恩,阿敏却还要与皇太极做对,看来,皇太极必将是容不得他的,夺他的权是迟早的事了。
办满月酒那日,阖宫欢庆。皇太极也下旨从本日起,诸位贝勒代理三大贝勒措置朝务,并且大肆汲引一些小贝勒,这一行动固然让小贝勒戴德戴德,但是三大贝勒却因为被削权心存不满,一贯毛躁的阿敏,便脾气大发,在满月宴上,说皇太极忘恩负义,现在想要斩掉左膀右臂令他寒心,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皇太极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着。我有些不美意义,低下头,蹲身谢恩。
多尔衮眉头微蹙,伸手捋捋箭袖,微微睁眼看着我:“你说说,我该不该与诸位贝勒一同分担三大贝勒的政务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多尔衮那肝火冲冲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忙到门口去看看着正要进屋的多尔衮,身后的阿林阿也一向垂首,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说话。
自从布木布泰诞下雅图以后,老是成心偶然的让我进宫陪着她,偶然干脆她就在她的院子里给我腾出一间屋子来,让我过夜,虽有各式推委,但是哲哲也会在中间加以挽留,也就只能在宫里先住下,第二日才归去。
皇太极这才放心一笑,缓缓道:“我视十四如同己出,他结婚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一儿半女的,我这做兄长的甚为担忧,乌伦珠现在嫁入了贝勒府,就很多位十四延绵子嗣才好啊。”
回府的时候,多尔衮坐在马车里,阖眼养神,双手微握成拳搁在膝上,看不出他现在是甚么表情。
我伸手将多尔衮搂在怀里,让他的脸埋在心口。他紧紧攥着我的衣摆,半晌间就能感遭到他的抽泣。额涅离世时都未曾抽泣的孩子,因为阿敏几句诽谤的话就伤了心,该如何安慰他呢?
“那你可晓得,这三大贝勒一个都不好惹。代善哥哥脆弱了一辈子,没甚么好怕的,镶红旗又在岳托手里,到时如果真对他动手,恐吓恐吓他也就是了。但是阿敏和莽古尔泰不是脆弱的人,大汗虽要垄权,却也碍于面子不好明着来,我们这些个子侄如果动手重了,伤着自个儿,大汗也保不了,如果动手重了,让他们心抱恨恨乘机抨击,大汗一样也会将我们抛出去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