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青军医为皇太极上好药,包扎好了今后,皇太极这才缓缓睁眼吁气,却在昂首的时候,对上了我的视野,我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
入住遵化城后不久,便传出蒙古病扰民的事,皇太极大怒,随即命令:“凡是有贝勒大臣劫掠归降城池的财物者,定斩不饶,私行殛毙投降百姓者,以命抵命,强取百姓物品者,以所强取的双倍赔之。”
待我们到汗帐以后,皇太极还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支已经被折断的箭头,冰冷的箭头上还沾着皇太极的血。他左肩的袍子已经被血浸湿了大片,他握拳的手在颤栗,唇色发白,额头上充满了汗珠,他此次伤的不清。
翌日,这皇太极版下了谕令,说本身是承天命发兵伐明,拒降者杀,俘获的甲士,勿使父母老婆与其离散。谕令中还束缚八旗的兵士,勿淫百姓妻女,勿强掳百姓衣物,勿毁百姓房屋与家具,不准乱伐果木,军中制止喝酒,如有违者军法处置,若固山额真等冒犯,一样以军法措置。
“不必了,军诽谤员居多,梁青军医甚忙,若你信得过这位小哥,明日就让她过来吧。”皇太极看着我,面无赤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梁青转头看着我,也有些愣住了。
“大汗克日好生歇息,切勿劳累,明日主子会再来为大汗换药的。”梁青军医清算着器具说道。
“这议事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阿林阿,你去找些碳拿到帐子里来,这北风吹的,他身子本来就弱,别受风寒了。”
“我建州一向虔诚于大明,保卫边陲,叶赫与建州同属辽东,明朝天子却庇护叶赫,而伶仃我建州,我建州以七大恨告天,发兵建国,然,上天怜我建州,赐我河东地。天命汗原意与中原大明修好,不起战祸,但是明廷不肯,上天眷顾,海西女真又归我大金。现在由我即位,复徇明廷之请,遂欲去帝称汗,趣制国印,但是明廷不从。今我发兵而来,顺我者必当安抚重用,若要违逆我者,杀无赦。是明廷的天子逞强,大动兵戈,若如果你们死了,必然是明廷天子杀了你们。天运循环,无往不复,有些天子要做匹夫的行动,乃至有匹夫成了天子。现在上天佑我,让我称汗称帝,六合可鉴。”
当雄师行至喀喇沁的青城时,却停滞不前,北风吼怒,看着随时都能下雪的气候,也不晓得这些个八旗贝勒大臣们是如何想的。
听着皇太极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儿了,恐怕他会斥责我会呈现在他的虎帐里,更怕他会定罪于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