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抖一抖衣衿,端然回身,目视着皇上:“李八子如此失礼,想必也是恼羞成怒的原因。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臣妾想问皇上该如何措置?皇后娘娘这几日水米不进,悲伤自责,不但凤体违和,也怕是毁伤了龙胎。李八子蒙蔽圣听,歪曲中宫,毁伤龙胎,样样都是重罪。”
王娡微微一笑:“不是好东西,那里敢拿到皇上面前献丑呢?”
朱耀文听到皇上口中冒出李八子的名字,便晓得事情已是无可挽回,面如死灰。
朱耀文被带上来的时候,想来也应当是听闻了风声,面色惨白。张同立在他身边,更加显得他描述鄙陋,委靡不堪。
皇上声音降落:“那朕问你,你与李八子勾搭暗害皇后一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王娡目光温和:“恰是因为臣妾也要做母亲了,对皇后姐姐的遭受格外感同身受,目睹得奸人谗谄,更是心中肝火难平。幸亏本日皇上惩戒他们二人,也算是还给姐姐一个公道。姐姐那样的好性子,实在是不该该受这些委曲。”
她伸手一指,手指几乎戳到王娡脸上。王娡今后退了一步,也不躲闪,只淡淡道:“不堪至极。”
皇上怒急反笑:“奸人?你说谁是奸人?是张同,还是朕?亦或是与你狼狈为奸的李八子?”
皇上目光森冷,看着李欢然如同在看一件粗糙的器皿,乃至目光里更没有温度:“朱耀文勾搭后妃,辟谣肇事,朕便赐他五马分尸。至于你么,”他看着惊骇的李欢然:“念在你奉侍了朕一场,朕给你留一个全尸。毒酒或是白绫,你本身拣择一样就是。”
帐子前面俄然冲出来一人,王娡一惊,下认识道:“皇上谨慎!”
朱耀文没有说话,只是瘫软在地,死死抓着本身的朝服。很久,才声如蚊呐:“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