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天后,恰是。事情一如微臣方才道明普通,绝无半点子虚。”
“当时也有人说,是阮父之前把阮府的神仙赶走了才招至此祸。可我顾不得太多,只一心潜入阮府与阮郎相见。可惜阮郎再也认不得我,人也疯疯颠癫,时而亢奋时而低沉。直至有一夜,我听闻阮府出事就吃紧赶去,待我达到之时,阮郎已经周身焦臭,浑身是血。听下人们说是阮郎俄然复苏了,复苏以后起首就摸去已经被阮父查封的地下暗房重新生了炉灶,企图持续打造暗器,不料老炉陈旧,又好久未用,阮郎出来不过量久,暗房便炸了开来。”
“正如你猜想的那般,阮毅系阮宗的嫡宗子。他本应担当家业用心栽种沉香木,持续阮氏灯火。如此幸运是多少林邑人梦寐以求之事?只可惜,他的心机并不在栽种这些能收回异香的树木之上。阮氏一族名声在外,前来投奔的能人异士络绎不断。他家中有一游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深谙奇技淫巧之术,是以深得阮宗信赖。此人尤喜阮毅,不但赞他聪明过人,还常亲身传授些秘技予他。而阮毅也对这些匪夷所思的技法兴趣稠密,自小就跟他习得很多我等闻所未闻的技艺。这些……信赖你也一一领教过了。”
“本来当年除开阮家本身的身分外,实在是有人在阮宗身边从中作梗。”
“……也许是他念起畴昔各种,才想以其人之身还以其人之道,连续以烈火烧死那些夺他家业,害他亲人的小人……”阮氏说着,便从袖里拿出两样东西递予狄仁杰。
【40 顺藤摸瓜】
狄仁杰细细翻看,看到几个眼熟的字眼时不忍感慨一句:“果不其然,确切就是这些人。方渐牵头搭线,张云与崔千裴开了便利之门并从平分得一杯羹,而真正的樊卫也是为这帮罔顾国法之人大开便利之门,辱我大理寺名声。不过,真正为这些人撑腰的,公然还是另有其人……”他说着,眼神便超出面前的阮氏,投向了远方。
“多谢天后厚爱……恭送天后。”
狄仁杰苦笑着道:“易容、金工、暗器……究竟是多么的高人才气教出如此门徒?”
武皇后瞥了他手上的伤一眼,又道:“为破此案,大理寺着力很多,理应论功行赏,听闻大理寺卿现在还受伤未醒,劳太一,你命人去太医署调配人手与药材,随狄爱卿一同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