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着他是决意不肯透露本身的身份了,我却还不甘心,大声诘问:“喂,我的题目你还没答复呢?”
“新月,是现在的名字!凌莫雨嘛?那是欧阳天要娶的――老婆!”他神采一愣,看过来的眼神里有着一抹意味深长。
“他――但是你要找的人?”罗成又规复了本来的冰冷,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着一抹难以袒护的失落和伤痛。
他看着我,嘴角闪现出丝丝玩味的神情:“初见女人感觉楚楚不幸,不想竟有这等巾帼不让须眉的魄力,佩服!――鄙人,不过仓促过客,他日有缘自会相见!”
“是谁说过的――我欧阳天要娶凌莫雨,宿世、此生、来世,不离不弃!欧阳天,你不要假装不熟谙我,好吗?――”我感觉满身有力、寂然地蹲下了。
“他――真不是你们瓦岗寨的人吗?”我看着远处,忽觉身心俱累。
跟着的几个下人早已备好了几匹脾气温吞、脚力迟缓的小马,我选了一匹青灰色的坐了上去,夜幕如盖子一样压了下来。天,黑透了!
“新月,新月!”罗成镇静地叫唤着连人带马就冲到了我的面前,飞身子从顿时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太好了,幸亏没事,要不然叫我可如何跟程大哥交代?”他神采之间有着过分的密切,让我总狐疑他是用心做给欧阳天看的。
不知是我的心机窜改太快,还是我的语气有些出乎料想,他有一刹时的失神,“我……?”
说完,接过彪形大汉手中的马鞭,安闲地翻身上马,朝我微微点头、暖暖一笑,一身白衣绝尘而去,四个侍从也当即跟上,五匹轻骑伴着清脆的马蹄声刹时消逝在了视野的绝顶。
“哼,我可不晓得你是君子,我只晓得你是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要在平时,我绝对饶不过他,但是今时本日,我满腹苦衷,再也偶然辩论了。
那人的脸上已经规复了淡但是疏离的崇高,淡淡地笑着:“懦夫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女人,你叫新月?那凌莫雨是――?”
我欣然叹了口气,内心如同俄然被扯破了一条缝,隔着缝瞥见电光石火般的一点但愿,但是又俄然不见了,只余下白茫茫的难过,潮流似的一次又一次吞噬着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