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捡起来,阿秀也生了气:“如何,不消捡起来看看么?连我都晓得十有八九是冬鸢的东西,你大抵自是比我清楚的多!另有甚么话说么?”
秋芹仓猝咬牙忍着酸麻,弯身捡起来:“王妃息怒,这荷包应当是冬鸢的,但不知和我有甚么干系?”阿秀冷哼一句:“不见棺材不掉泪么?这是素心在你房里搜着的!”
听她这么辩白,阿秀淡淡笑了下:“王爷军政繁忙,迩来怕是都不能回府,你便临时不必只拣这两色来穿。当日我夸艺珍穿了都雅,也只是夸她一人,须知‘相由心生,姿因念起’,表里兼修方是女子修身之底子。”
“奇了!那为何艺珍说你热诚过她们两人?你要晓得,纸里包不住火,若你做了不认,我定有体例问出来。”阿秀嘲笑一声,“至于出身飘零,你与她比拟又强于那边?”
秋芹聪明得很,天然晓得不能顶撞阿秀。她自恃着没有甚么把柄在她们几个手里,算着阿秀只是要给艺珍几分面子罢了,因而仍然是一副依顺的模样,只等着阿秀把话说完。
秋芹脸涨红了好久,眉毛也蹙起来:“我是王爷的人,天然比她位分要高些,她说我没眼色,说我得了宠便张狂,不给孙夫人施礼。”
“你只是不认,我也不问也罢,派人自送你去衙门便是。”阿秀怒道。正要喊人拉她出去,莺儿又道:“秋芹你好胡涂!你毕竟是女儿身,那衙门大狱是你能消受得起的么?!现在你不认,王妃送你去衙门,你便晓得死!”
“王妃怒斥的是,秋芹知错了。”秋芹腿站酸了,无法阿秀没有让她坐下的意义,她内心恨得不可,脸上却不显出来,反而谦逊的服了软。
“想是我一时问你,你也不知如何答。那我便替你说:你之前从进府就是艺珍的丫头,她是主子你是下人。于情于理,我说的对不对。”阿秀风雅的说完,看着秋芹。
“贱妾浅薄,不晓得冬鸢是被何人所害,唯知每日谨言慎行,自扫门前雪罢了。王妃不如问问别人。何况孙夫人是冬鸢的主子,如何她不知情就算了,王妃还要来问我?”秋芹不露声色淡淡道。
艺珍听了自是欢畅,晓得阿秀是在帮她做脸,又加上小四一向在中间悄声劝着,天然一时也忍住了悲声,往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