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可你身边的人不晓得替你备着么?”阿秀皱眉道,转脸问下人,“现在这屋里谁是大丫头?”小四从内里镇静出去:“回王妃话,是奴婢。”
燕儿带人送来了午膳,用完后,燕儿带着下人再撤了碗筷归去。阿秀和莲儿乏了,便一同去床上昼寝。到了申正信鸽再次飞回,莺儿送来给阿秀看:“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还是与天齐。”
“瞒不过姐姐,我弹的恰是《长门怨》。”莲儿无法承认道,“不过是因得此情此景罢了。姐姐方才说只听了几句,可见是骗我。”阿秀笑着点头:“我如何骗你?不过是我爱这曲子,倒于情致无关,只是喜好。入府之前听得熟了,以是才听出的。”
“我说是便是,此番王爷给我一首诗,我回了一首归去,尾句便是雪压枝头低,是替你问王爷的心机,现在王爷此诗便是奉告我,你固然一时不对劲,他日机会到了,却必然在子息上高过旁人去。”
“另有一个小的,只是日前老子娘归天,告了假回家了,约莫明后日便回。”莲儿笑着答,“姐姐且不说这个吧,本日雪里必定路滑,姐姐还特地来看我,是为了甚么事呢?”
“四儿,既然你是这房的大丫头,你们夫人的衣裳添减,天然要你格外用心才是。她身子弱脾气倔,我是晓得的,但是你们不能由着她性子来服侍,晓得么?”阿秀点头道。
“下了雪,恰是天冷的时候,如何mm穿的这么少?原本身子就弱,还不添些衣物,一时若着了风寒,不是又要伤身子么?”莲儿笑着点头:“我常日也不出门,屋子里有炭火,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四儿仓猝点头应了,回身取了一件毛里的大衫给莲儿披上,又把炭火往阿秀二人这厢挪了挪,起家一旁垂首侍立。阿秀对劲的点点头,又问莲儿:“这房里现在只要四儿和内里那两个小丫头么?”
莲儿笑着起家来迎,牵着阿秀的手走至桌边坐下,一面笑着听她如此说,一面命人上茶。阿秀见莲儿身上只穿了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的缎袍,和一条玉色堆花襦裙,并没有穿褙子或罩衣,皱眉道:
阿秀笑着递给莲儿:“喏,你看,王爷给你的信。”莲儿心生迷惑,接来看过,笑道:“姐姐诓我,这是王爷做的诗,并不是给我的。”
阿秀摇点头,不给她岔开话题,独自向素心:“素心,去把前日你夸过的画眉和杜鹃两个丫头拨来服侍mm,内里应门扫雪的那两个小丫头太小了,不顶事,叫去做些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