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依言去了,阿秀帮朱元璋抚背,又问:“梽儿挪出来也罢了,天莹也一起挪返来可好?年中时候后府又扩了三个小院落出来,给她们居住也好!”朱元璋冷哼一声:“你毕竟太好性了!天莹当日也那般待过你!罢了!全依你!”
阿秀叹口气:“戴先生一代国手,只说是有人暗害王爷子嗣,却不知用了多么手腕,筹算和他几位交好的大贤合议一下,看看其他几人是否另有见地。”
“戴先生没有返来么?你日前只说为了芷兰的事情去了江浙。”提起芷兰,朱元璋问道。阿秀点点头:“原礼先生日前差人送信返来,说全善先生为避烽火,去乡间云游去了,一时寻不见。元膺先生在鄞县也一时寻不到,以是担搁了。”
“王爷嫌弃她,能够不再见她,派人严加看管,严禁私相授受便可,何必非要伤及她性命!王爷现在七子,三子皆是蕙兰所出,留子杀母实为不智,并且让人感觉王爷过于冷酷。不看僧面看佛面,王爷还是为了我和标儿的母子情分,饶她一命罢!”阿秀又解劝道。
朱元璋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事:“既然如此,也急不得,不过秋芹当初滑胎之事如何了?”阿秀被问起,踌躇再三,将事情宛转的说了一半。
阿秀闻言皱皱眉:“王爷现在势大,不必仰人鼻息,当日以龙凤年号号令军中,不过是小明王自称宋朝,王爷顺势借势罢了。现在王爷早已称王,再迎小明王返来,一地双王,名不正言不顺。”
果不其然,第二日近午,朱元璋回了府,阿秀出来驱逐,问他是否还回军中,朱元璋见阿清秀色不好,人也肥胖,眉毛微微一皱:“如何又瘦了?且不归去,我们一处过年,年后再回。”用过午膳,朱元璋拉阿秀坐下吃茶,问阿秀:“夫报酬何不问我为何之前不回府,现在又不回军中?”阿秀笑道:“既和张士诚开战,战事告急的时候,天然不肯用心,现在猜想定是天德伯仁火线奏凯,战势大好,王爷天然能够放心过年。”
朱元璋不听则以,一听勃然大怒:“这个贱妇!她觉得三子傍身,便可觉得所欲为了么!阿秀!这等行事刁滑之人,你竟然替她遮瞒,事逾半年都分歧我说,还要留她到何日!”话毕,向门外喊:“来人!”
朱元璋点点头:“阿秀还是料事如神,只是府里的事情你不要事事躬亲,交给素心她们办就是了。我才这好久不回,你就成了这个模样,我哪敢再去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