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点点头:“既如此,朕已薄醉,你等自乐去罢,朕与皇后回宫安息了。”说完,牵起阿秀的手,独自往外走。嫔妃恭敬相送。
朱元璋撇撇嘴:“罢了罢了,不做不做了!朕不过是想借机和皇后靠近靠近,引出你们这很多绝望的话!”阿秀又笑着哄他:“陛下莫恼!臣妾定然吃的干清干净,不负皇恩!只是陛下也并没有吃甚么,我都吃了,陛下如何办?”
几个丫头站在一旁,只要一个内侍站在桌边,有几个食盒在桌上,严严实实盖着盖子。朱元璋扶阿秀坐下,内侍要揭食盒,朱元璋翻开他的手,本身亲身揭开,把内里的东西一一端给阿秀。阿秀一看几近要落泪,这是一碗鸡蛋面,一张热饼,一碟炒鸡蛋,一碟花生米。
阿秀噗嗤一笑:“我这是喜极而泣,夫君只顾笑我!”朱元璋笑着说:“笑了便好!你吃一吃,我足足做了十几次,这是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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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内心甜美,嘴上却不忘责怪朱元璋:“陛下龙威在此,谁敢冒昧呢?一个个本就怯懦,陛下吓得她们神采都变了。这也罢了,何故提起蕙兰,当着她们又给蕙兰没脸。”
出了大厅,阿秀捏朱元璋一记:“本日是喜日,陛下为何说这些?可贵她们乐一乐,陛下反倒因为臣妾,没出处的扫了她们的兴。”朱元璋不觉得意:“理她们何为!她们在朕内心不如阿秀一根青丝之重。不趁本日给她们敲敲钟,今后生了乱子,劳你的神,才是她们的罪恶!”
阿秀在他一旁共坐一席,其他妃嫔按品级两侧摆列而坐,清筠和莲儿摆列阶下的摆布首席,清筠有孕,阿秀特地叮嘱下人以炖银耳为酒。莲儿昔日是吃斋的,本日大喜,可贵例外开戒,趁着舞乐间隙,端起酒杯敬酒道:“臣妾敬陛下和皇后娘娘,祝我大明千秋万载,帝业永固。”
阿秀依言吃起来,越吃越是且笑且哭,朱元璋难堪着脸问素心:“你家娘娘这是如何了?怕是癔症了?”素心憋着笑擦擦眼角:“陛下那里的话,皇后娘娘这是打动落泪,并不是难过,别说娘娘,奴婢们也是内心恋慕的很!”
朱元璋一旁挨着阿秀坐下,见阿秀不但不吃,并且眼眶泛红,笑着安抚她:“都是皇后了,休要如许爱哭,午厥后看你,听闻你睡了,我当下无聊,想着晚宴无趣,筹算给你做点吃食,便跟内侍赵成去厨房学做这些,他们几个主子教来教去教不好,还是一个厨房的婆子常见你,教了我,你方才没有吃甚么,喝了很多酒,此时还不趁热吃,尝尝我的技术,且在这里眼眶子发酸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