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踟躇一下,笑道:“皇后娘娘现在怀着身孕,既然睡下了,就不便打搅了,我原没有甚么事,只是光阴久了来问个安,既然娘娘睡着,我便他日再来。”
女官一愣:“回禀娘娘,各宫的东西都是按规制发放的,并无缺少。”阿秀问:“账目呢?”女官仓猝递上账册,阿秀拿给素心,素心检察完点点头,指给阿秀看,确切分了金饰和衣服,阿秀又问:“既然账册是分发了的,为何李秀士却没拿到?”
素心点点头:“午后几位娘娘来找皇后娘娘说话,累了两个时候,方才和我们说着话就睡着了,过半个时候也要传晚膳了,娘娘没有急事的话,能够晚膳后再来。如有急事,我便出来唤醒娘娘。”
阿秀听她一说,想起佩茹,当日也是得宠的,可最后当众行刑,那般惨烈,光阴已久,也不过就成了多年后的一个影子,半点谈资。芷兰闻声这话,内心也闷闷的。清筠反而一笑:“明天人丁齐备,我们来射覆可好?”
“你若真的忠心,且不如替我留意着陛下的意向。宫闱虽大,偶尔遇见一下也是道理当中,见面三分情,这才是正道!希冀别人翻船,算甚么本领!”一面说,一面进了寿安门。(未完待续。)
阿秀挥挥手:“素心,你带出去办吧,按宫规办便是,但有一条,这二人须压去长街上刺面游街,以儆效尤。”素心领命带了宫人将二人压出去,阿秀向尚服局女官道:“你部属之人出错,你有失策之罪。这宫里的人爬高踩低的心机,本宫是见过听过的,现在也不重罚你,但如有下次,就二罪并罚。”
两人一言一语走远了,蕙兰才走出来,翠缕又撇嘴道:“一个秀士都能见,娘娘去求见反而不得见。谁晓得是装睡还是真睡。”蕙兰闭目道:“够了!”
一个沙哑些的说:“本日皇后娘娘惩办了尚服局的两个女官,刺面游街,竟然只为给一个秀士出头。”另一个锋利些的声音说:“那两小我也是胡涂种子,见人家不得宠就剥削东西,刚好秀士去皇后娘娘宫里,便露了馅。也是该着。”
李秀士仓猝伸谢,阿秀笑着让她起来:“既然是一宫的姐妹,不要这般客气,何况原就是该给你的,那些下人作践你,我们反而要给你长脸。”
莲儿见阿秀一时入迷,自发讲错,赶紧应下:“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好。”阿秀摇点头:“我乏了,你们三人玩,我歪一会。”三人互视一眼,只好告别,阿秀略作挽留,也就随她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