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水落石出,皇后还是放心养息,不然朕没法放心措置前朝事件。”朱元璋安抚她,说完召过素心:“本日起小厨房统统厨妇全数换成旧府之人,丫环借由此事,今后也要细心勘察,如有任何不当,尽早撵出去,免绝后患才是。”素心点点头:“谨遵陛下圣谕。”
蕙兰再次挣扎起来,尽力挺直背走出去,莲儿见她颠末,望着她无声泪流满面的拜别,自言自语道:“得而复失,现在父亲病重,本身失势,大抵再也转头无路。”杜鹃感喟道:“毕竟是民气不敷作茧自缚。”
“有一事朕本不欲奉告你,但是眼下朕与你不筹算再相见,不如直言――你父亲兵马平生,现在病入膏肓,光阴恐怕无多,朕不肯你让李氏蒙羞,愿你好自为之。”朱元璋缓缓说出,蕙兰面如死灰喃喃道:“如何会?如何会?爹爹恰是丁壮,如何会!”
听朱元璋提及族人,翠缕见局势已去,低头思虑再三,昂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翠缕不想连累族人,是杀是剐全由陛下。”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头,伏身不起。
莲儿入熟施礼道:“既然已经查出凶嫌,臣妾现在能够复命回宫了。”朱元璋点点头:“你辛苦了,这么冷的天,冻了半日,归去让宫人给你煮点姜茶喝了,暖暖身子再睡,免得寒气伤身。”
朱元璋冷冷一笑:“本日你的宫人搏命回护与你,朕亦念在你随朕多年,只是降位嫔位,已经仁至义尽。有生之年,朕不会召幸于你,你且归去吧。”
朱元璋嘲笑连连,正要说话,却有宫人禀报惠妃求见,朱元璋半掩肝火:“让她出去。”蕙兰自殿外入见,倒是素衣披发,翠缕转头一看扑畴昔抱着蕙兰大腿痛哭:“奴婢出错,娘娘何故如此?扳连娘娘奴婢万死难赎!”
阿秀想了又想,终究说道:“此事固然是翠缕所为,但我并不信蕙兰知情,姐妹多年,我自认还是晓得她的心性的,若她成心,能够做的不露陈迹,也会更断交。”
朱元璋让人拉穗儿出去泼水唤醒,看着翠缕冷声道:“她们都招了,你是不是也有话该跟朕细心说说?”
朱元璋摇点头:“有些事情,即便不是她做的,她也难辞其咎。朕眼下也只是降位,她父亲归天,我天然重新封她为妃,养她终老,但此生,朕毫不会再宠任于她,皇后不必多言。”
朱元璋坐在阿秀身边,和顺的拍拍阿秀的手表示她放心躺着,转脸问蕙兰调侃道:“只是不能束缚宫人便脱簪待罪,惠妃你也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阿秀扯了扯朱元璋,朱元璋按下她的手,只是盯着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