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几时轮到你讨情了?!”朱元璋闻声素心讨情,又是一拍桌子喝止她,连桌上的茶具都喤喤作响,“若真如你所言,因何中秋不见他来施礼?文英文忠文辉等人都来了,为甚么单单他不来?诸子中本王最重用的就是他和文英,一样是义子,一样是你家夫人赐婚,真论数起来,也是他文正更得夫人的庇护!如何却全然不似旁人?!当今倒把孝义廉耻忘得洁净!你前番是他的正妻,真的论起罪来,你讨情尚且能够算是其情可悯,但文正何曾和你念过情分?!难不成他比你家主子还要紧急么!”一边数落,一边眉毛垂垂倒竖起来,真是起了大怒了。
外间服侍的莺儿燕儿见事不好,仓猝出去在素心身后跪下,求王爷息怒。可朱元璋不但没有伸展眉头,反倒把眉毛拧得更紧了些:“猖獗!你们这是要造反?!”阿秀见不好,晓得是朱元璋当真是起了猜忌之心,怕素心和世人再出言只能适得其反,因而仓猝起家跪下:“王爷恕罪!是臣妾教诲无方。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若实在大怒难消,还请王爷赐罪于臣妾,不要伤了王爷的贵体!”
阿秀见朱元璋生机,内心突的一跳:刚才还是好好的,如何就为了这茶起了怒意呢?!好轻易过了中秋,没几日就是王爷寿辰了,难不成文正还是免不了要开罪?真的是天命难违么?正想着,素心却仓猝的先给朱元璋跪下了:“王爷息怒!文正没有居功自大的意义,他不过是平时喜好讲究吃喝作乐一些,实在没有欺瞒王爷之心!更没有犯上的意义!还请王爷明鉴!”
朱元璋把承欢抱起来,举了两举:“承欢小乖乖,爹爹看看你长重没!”把她抱在怀内里朝本身又问,“承欢才多大的年纪,就会帮着你娘看住爹爹的行迹了?”说着刮了刮承欢的小鼻子。“爹爹不乖,爹爹骗承欢说最喜好我娘,可如何昨晚却没有来陪我娘呢?”朱元璋哈哈大笑:“小机警鬼!大人的事情你也要操心么?真是你娘亲的小棉袄!只是现在小小年纪便管的这么严,将来有哪个男人敢娶你为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