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也是个好丫头,只是性子直,心不敷细。碧痕和她一动一静正适宜,素心现在要帮着姐姐管事,把她要来,多个细心的丫头,天然是最好的了,只是蕙兰如何肯?”莲儿点头,也夸奖碧痕,最后笑着问阿秀。
“你这孩子,瞒得倒细心!”莲儿听阿秀说完也是一愣,晓得她是知礼避嫌,笑道,“方才见你跟姐姐来,我还迷惑,见你这般明理,只怕是姐姐看中了你,讨了你来?你也太谨慎了,固然有端方,但生辰是父母之恩,那里有随便改的?再者姐姐是多么的人,怎会亏了你?你且应了吧。”
“碧痕,明天你不消服侍了,去孩子们桌上坐着吃酒吧。我晓得今个也是你的生辰,也给你小小的贺一下。”阿秀回身带笑奉告碧痕。碧痕一惊,仓猝跪倒:“王妃恩大,奴婢本不敢辞。但本日是王爷寿辰,奴婢寒微,不敢不避。不如明日赏我一日假。让我和莺儿姐姐随便去街上逛逛就足矣了。”
阿秀话音一落,一时世人都笑了。素心来回话,阿秀说是听完,望向院中:“差未几了。你去办吧。”回身叮咛莺儿:“客人们也散了,你去请王爷过来坐坐,然后把承欢喊来,让梽儿和杉儿也来,晚宴就摆在这边罢。”莺儿承诺着,却在阿秀耳边附耳说了几句甚么,阿秀一愣,笑着点头,莺儿见阿秀应了,带着笑也去了。
阿秀见她奸刁,笑的合不拢嘴:“这小蹄子,学我学的倒是像得很!莲儿莲儿,你替我拧她的嘴!”莲儿冒充要去捏,艺珍又惨兮兮的贴到阿秀身后告饶:“姐姐饶命,mm不敢了,mm给姐姐捶背。”说着装出不幸巴巴的模样给阿秀捏肩膀。阿秀因她言行总有赤子之心,本就喜好她,那里会怪她,早就笑的不可了。
听到阿秀说当时梅绿竹,艺珍倒是一愣,不等世人笑完就问:“姐姐说那是梅绿竹?我见是没长大的湘妃竹啊,求姐姐教我。”阿秀一笑:“这倒是不奇特,梅绿竹和湘妃竹本就长得像,梅绿的秆子上虽有斑点,但粗细而言,却比湘妃细了些;皮上也没有一道道像是指纹的旋路,色彩也暗些深些。mm觉得是没长大的湘妃竹,倒也是言中了梅绿的特性,梅绿再高,终不会高过人去,以是普通被取了做扇骨。”
莲儿一听内心一惊:艺珍这女人的心眼也太直了,大师都碍着身份不好说,她却直肠子通到底了。难怪王爷除了姐姐,独爱她多些,倒也不敷怪了。阿秀见莲儿神采一顿,晓得她想的深了,忙来圆场:“现在我把碧痕讨来了,你们谁另有不要的丫头固然往我这里送,多多益善。”说完笑了起来,莲儿听她这么说,也便放下心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