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只要她死,太后才会放心!
嗖——
马儿抬头狂叫,前蹄上抬,差点把穆初槿掀翻下去,穆初槿死揪着马鞍,指甲一根根断裂,她必必要抓紧,如果被甩下去,她必死无疑。
她很想应一声,但如何也张不开口,嗓子眼干裂疼痛。
嘶嘶嘶——
嘶——
身材已是衰弱,刚巧噬心骨俄然发作起来,心口的抽痛一阵阵凌迟着她的心脏,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般,扎下去再抽出来,一次次,她的意志逐步变得恍惚。
两人公然有猫腻。
今后他们不再是一半,而是合为完整的一体,相互相拥,运气今后相连……
拒作帝妃公主不**,119.不悔
他的心疼,痛,连呼吸都在痛,以是,他挑选陪她一起,不知存亡,陪着就好,如果他另有活的机遇,便要拼了性命也要救她,他不悔,哪怕马上便是灭亡,他也不悔……
哼!柳白凤的人!
她望着他如天神般的脸,那深潭般的眸子好似浸了水的黑玛瑙,晶亮而富有活力,仿佛是一团烛火,忽的被一下子扑灭了,多了些明丽的情感,而不再是一潭死水。
想来是她穆初槿自作多情了,她的死,他会在乎么?在这茫茫尘凡中,另有甚么能入了他的眼,让他真正顾恤么?
她只觉身子一下子轻起来,裙带飘飞,她仿佛变成了一只自在翱翔的黄鹂鸟,不知今夕何夕,只一味的翱翔。
身下的马驹像受了甚么刺激,发狠的奔驰起来,仿佛在停止灭亡的狂欢。
活下去,就是但愿!
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阴柔难辨的脸上挂着一抹阴厉的笑,冰蓝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渺渺六合间,仿佛只剩下紧紧相拥的二人。
“别怕,我在……”他轻声道,蓦地间抽出腰间的软剑龙吟,向坚固的崖石上刺去,锋利的剑锋跟着身材的下落,在崖壁上划开一道电光火石般的口儿。
终究来了……
真是朋友路窄!
穆初槿扭了扭头,四周打量,水钻的眸子不住搜刮着,莫非他没有来?
劲风刮得她几近睁不开眼,她吃力的支起脖子,向后望去,那条逃生的巷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前面倒下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紧追的兵士终暴露怠倦之色,渐突变的力不从心。
如锻的墨发在周遭飞舞,嘴角云淡风轻的笑意却足以和彼苍媲美,稠密颀长的睫毛一颤,如碟,如蝉羽。
呵呵……
耳畔的风声变得锋利砭骨,仿佛化作了风刀,悄悄刮在皮肤上,和顺却让人疼痛,这类说痛不痛的感受对于人来讲,就是一种折磨。舒悫鹉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