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污血滴落在地板上,清脆清脆。
却偶然间划破了手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大厅,错金大鼎里焚着苏合香,淡白轻烟如缕,一丝丝散入厅宇深处。
“公公公主……奴婢……仿佛中毒了……”小兰衰弱的侧躺在穆初槿的怀里,神采痛苦,青紫的唇中呕出一口黑血,浓烈的血腥气在氛围中满盈开来。
“公主,她……她……这……这如何能够……”斑白胡子的老头面露惊色,暗自低语着甚么,且不住的点头。
“那里不一样?”穆初槿诘问道,紧跟着神采一凛。
拒作帝妃公主不**,089.中毒
老头仓猝神采必然,“公主体内毒素居多,且已入骨,依老朽行医多年的经历,公主早在几个月前就该归西了!”老头讶异的盯着面前的面纱少女,惊骇的说道。
这或许都归功于小兰吧!
“公主所言极是,但如果在药竹上淬上毒药,倒是剧毒非常!”
“普通的束竹紫沙壶皆是用浅显的青竹捆在一起作壶身,外加一条竹索作箍,而这个壶用的倒是妲娥竹。”衰老的嗓音缓缓的解释道。
竟然有人关键我?
哼!
“是!”白衣男人点头道,望着前面举步文雅的身影,他微皱了皱眉,明天她没有带面具?旋即眉间笼上一抹猜疑,她老是让他揣摩不透。
小兰听到自家公主的一阵感喟,刹时慌了神采,忙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双手不断地颤抖。
素纱广袖随风起舞,周身仿佛置身在一片冰冷当中。
这大朝晨的想平静一会都难!
“公主,大夫已在大厅等待。”风容雪一身白袍,陋劣的嘴唇始终抿着,乌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
“嗯。”穆初槿浅笑的展了展眉,悄悄点点头,撩开腕间的衣袖,暴露一截雪肤。
嘀嗒——
“剧毒非常?”穆初槿秀眉一拧,“但是本宫常常用束竹紫沙壶喝水,并没有感到不适啊!”少女迷惑的问道。
穆初槿微微回神,冰冷的视野逗留在那碎裂露着乌青色竹子的紫沙壶上,微微启唇:“大夫,她中的甚么毒?”淡淡的嗓音,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
“小兰,你如何啦!”水眸一瞪,穆初槿仓猝抓住她的手,声音变得沙哑。晶亮的眸子似被那不断流出污血的手指印染的通红。
小兰,公主府一个微不敷道的小丫环,却在不知不觉间走进穆初槿的心,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讲,眼里本就没有阶层之分,何况,对于一个孤儿,这类易怕落空的感受老是那么的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