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卢镜棠一同归去,上了小阁楼,看到的是个安插得高雅中透着温馨的空间,让人一出来就立即有种回家的舒畅感。
她很悔怨明天让阿棠带她出来吃宵夜,如果不是吃宵夜,她们也不会看到那样的一幕了。
而她在梦到卢镜棠嘴角血渍的时候,终究从梦中惊醒,再也没法入眠。
半晌以后,楼下响起了钢琴乐声,就这么响了一夜,始终一向循环着那首宋小辞最常常听到的曲子。
一起由温容开车送到病院,又颠末一番查抄,肯定伤势题目不大,拿了药以后,卢镜棠回绝了温容筹算送她归去的美意。
可卢镜棠却因为她这句话,生生地愣住了脚步。
坐在地上的人撑着地板站起来,走畴昔,翻开了房门。
抬手擦擦眼泪,对着宋小辞挤出个勉强的笑容,可泪水却还是止不住的下滑,卢镜棠撑着地站起来,望了眼祁家的方向,咬着牙,用力地呼吸着。
“阿棠!”宋小辞还是在外头冒死敲打着房门:“你快出来啊,别干傻事!”
“阿棠……”温容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见了,宋小辞蹲下身子,拉拉卢镜棠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吸吸鼻子,卢镜棠抬手又去擦眼泪,可这回,当她的手背碰到本身的脸颊时,她俄然止住了行动,仿佛触电一样将手缩了归去,独自回身背对着温容朝前走去。
抬手摸摸本身的喉咙,卢镜棠扯了扯嘴角,“嗯。”
宋小辞向来都没有见过她暴露如许的神情,那眉宇间埋没着的痛苦,令她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安抚她才好。
卢镜棠却未曾迈动脚步,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泪眼早已恍惚了。
宋小辞不安地在客堂里来回走动着,直到她听到了寝室当中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连续串的话语,让中间听着的宋小辞更加担忧起卢镜棠,而那一向在颤抖着的人,却只是尽力地睁大眼看着温容,这回没有再流下眼泪,她扯扯嘴角暴露个苦涩的笑,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和顺和宠溺。
“阿棠!”心头一跳,遐想到电视剧或者狗血小说中有人拿镜子的碎片割脉他杀,宋小辞几近要吓死了,她缓慢地跑畴昔冒死捶着门:“阿棠,你在干甚么?开开门!”
但是卢镜棠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笔挺地站在那边,刚强地望着温容分开的方向,泪水不竭滑落。宋小辞见她如许,也不敢再多说些甚么了,只能悄悄地在中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