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母亲赫连氏提及过南疆的一种奇特之花,名为罂粟,此花极易让人上瘾,乃至能够操控别人,她开初也只是摸索着问了问,没想到这黑袍人竟然真的有,她实在思疑此人是南疆人。
身边的秋叶纷繁,俄然平空一动,忽而闪出人影,好不飘忽。诡异的工夫,竟然能与景色融为一体,像是变色龙。
“你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合我的口味。”面前暗潮涌动,不时的变更着与四周风景不异的色采,夏侯嫣却较着感受,那人呼吸就在面前,好不粘腻含混。
“狐狸是甚么味?”
“多谢你给我的罂粟,这是个好东西呢。”夏侯嫣终究说到了正题上。
白嬷嬷点点头,四下看看,俄然转了头,朝另一边走去。夏侯嫣放慢了脚步,自顾自的走着,她的耳边有冰冷的气味滑过,像利刃的刀锋,她再熟谙不过这滑过脸颊的感受。
夏侯钰天生的危急感培养了她灵敏的发觉性,这也是为甚么她连本身的亲哥哥都不放过,宁肯看着他死也不肯意说出当日的景象,夏侯晏无能又下作,倒是夏侯家独一的儿子,夏侯钰作为华氏最小的女儿自是在各式庇护下长大,实在娇贵,她的本内心统统抢走她宠嬖的人都得死,哪怕是她的哥哥也不例外,这恰是她变态的处所。
“你身上的味道是遮不住的,何况你就在我身边晃,我刚才闻着都想吐。”
“三姐姐这是要去祖母那边吗?不如我们一起。”夏侯嫣规矩的施礼,面带浅笑。
目不斜视的夏侯嫣轻启微唇:“你还真有本领,竟连白嬷嬷那样会工夫的人也发觉不到你的存在。”
她停下脚步,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天涯的飞鸟啼鸣而过,像是敲打在心门的疼痛。
“好了好了,你不是还要去处祖母存候吗?”夏侯钰随即打断夏侯嫣,呵叱道。
南疆多部落,以毒为武,根基上南疆人一出身就和毒药糊口在一起,已经到了一种无毒不欢的境地,以是南疆才显得奥秘,特别是南疆消逝的部族,皆有神话色采,和现在被同一的南疆大为分歧,莫非这黑袍人是消逝部族里的人?不然如何解释他能够等闲获得那些贵重又可贵的毒物。
夏侯嫣只感觉好笑,微微欠身唤了句:“四姐姐。”
“你倒短长,竟晓得我在身边。”黑袍人奥秘莫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不是夏侯嫣有所发觉,还真看不到这小我,那黑衣是如何做到与四周风景融会的,她实在不解,不过她内心却在窃喜,这也证了然她的帮手是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