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我入宫奉养,夏侯府要嫁女儿,这可不是小事,但是极乐夙来正视孝道礼节,如果这个时候府里死了首要的人,你说皇上是答应我守孝满三年再出嫁呢?还是马上要我入宫惹天下人嘲笑呢?”
丝发被人悄悄的抚摩,只听头顶传来黑袍人的低喃:“傻丫头。”
夏侯嫣淡淡而笑,轻抿口茶,悠悠道:“二娘痛失爱女的确伤了心肠,只是这府里向来人吃人,谁又会是真的有福分,不过是我走了些运道罢了。”
荷香园的荷花久负盛名,当年是江氏指明送给夏侯雪的寓所,荷花高洁出淤泥不染,最是配夏侯雪的身份,常日里夏侯雪对下人也是极包涵,是以暗里里,也有人将她比作荷仙子。
“当然不是!”夏侯嫣活力的站了起来却被黑袍人拦腰一抱,她呼吸一顿,只感受脸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对方的胸膛很宽广,竟让她有想依托的错觉。
萧氏落了座,打量着屋内的陈列,不由道:“这潇湘馆公然是个好处所,竟如此豪华,你是个有福分的,起码比我那不幸的女儿有福分。”
夏侯嫣冲铁靖摆摆手道:“你辛苦了,先下去吧。”
满室平淡苦涩的安神香,让人身心伸展,那风吹散袅袅之烟,在夏侯嫣身边回旋成一圈一圈的烟晕。
白嬷嬷上前一步将笔接过挂好,悠悠道:“依蜜斯看,这老夫人的意义?”
夏侯嫣放下茶盏,冲白嬷嬷点点头,白嬷嬷会心的带着浮影退出了屋子。
“看你眉头舒展,莫不是碰到了难处?”
“看座。”屏风内悠悠响起夏侯雪的声音,孱羸的叫民气疼。
夏侯嫣冷静点了点头,持续道:“这些年,我和我娘遭到如何的非人报酬,我想二娘不会不知,现在父亲虽对我和颜悦色,却也是另有所图,见得我不到,便想将我送入宫中,给阿谁天子祸害,给夏侯家铺路,你说我可比你少恨过一分?”
坐了小会,夏侯嫣才道:“二娘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一门心机的吃斋念佛,如本大哥哥死了,二娘不在前面帮衬,倒跑到我这里来略坐,只怕叫故意人瞥见,又会说三道四,说二娘你幸灾乐祸呢。”
“消逝了?”夏侯嫣只感觉奇特,蹙眉凝睇。
红喜来到夏侯嫣身前,板着一张脸道:“五蜜斯,二蜜斯有请。”
何况夏侯嫣特地带了统统近身服侍的人,连老是隐在暗处的铁靖也老诚恳实跟在身边,目标就是做给江氏看,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做不出甚么特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