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周还是一片沉寂。
苏青冷静地咬起了唇,眼里的神采愈发凄然了,哭得更是梨花带雨。遵循悠长以来的经历,她确信本身现在的这幅模样定是勾魂至极、观之心怜,绝对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视而不见。
如许声线颤得非常旖旎的哭声,听在在场合有人的耳中,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跟前这个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而不是刺客,饶是摄政王府的亲兵,也不成以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道命,因而只能眼巴巴地等自家王爷发话。
顾渊是甚么人?十五岁时便立派异党帮手年五岁的幼弟即位,身居辅政要职,要提及来,手上的实权恐怕比这位安排天子还要大很多。现在时隔七年,顾渊二十三岁。若换别的皇亲贵胄,恐怕早已妻妾成群,但是别说王妃了,顾渊的府里一清二白,连个侍妾都未曾有过。多少朝官大臣一车车地往他府上送去绝代美人,都被他原封不动地退了返来。即便如此,碍于他冷情绝性的性子,街头巷尾里乃至没人敢有半点相干他性趣的流言流言。
不晓得为甚么,明显是毫无情感的一句话,听到耳里的时候,苏青莫名出现了一层盗汗。
以是,一个自夸风情无双的她,要如何搞定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苏青保持着跌坐的姿式半晌,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拖着破裂的衣衫,一撒脚丫就三步并两步地疾走上前。不顾劝止在她跟前的刀剑,她哭得愈发触民气弦:“求求大人别抛下奴家……强盗杀了奴家爹娘,现在只剩下奴家一人了……如果落在他们手里,定是不能活命的,求大人救我……奴家此生当代做牛做马都无以回报啊大人!”
一身简练的粗布短衣,被苏青凹凸有致的身材硬是挤出了别样的一番神韵。将起家的青丝混乱地挑出几根,素面朝天的容颜间带上几分略有蕉萃感的妆容,再将身上的粗衫狠狠意撕,衣衿顿时狼狈地落开,暴露若隐若现的玉肌。垂落的衣摆也被整得七零八落,加上楚楚不幸的神情,显得格外的我见犹怜。
听着男人略微有些粗重的喘气,苏青朱唇微启,纤细的十指顺着他的下颌滑落,缓缓落在胸前,似柔似缓地打着转,声色撩人:“传闻,李郎本日把陈府的那门婚事退了?”
看着跟前如死狗般瘫倒在床上的男人,苏青的眸底酿起一抹清楚清楚的调侃,将双肩散落的衣衿拢起,抬脚就往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两脚:“择日结婚?从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贱样还希冀能让老娘瞧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