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一噎,不免有些憋屈。这男人前头还卿卿我我的,现在竟然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何还能说她是府上的厨娘呢?明显他就――已经承诺让她做使唤丫环了吧!
苏青拿着几根簪子在镜子前比划着有些不能弃取,俄然有只手拈起了她的簪子,一个仿似捏着嗓子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有句话说得好,好簪赠美人。这位女人如果看上了这枚珠簪,小生送你可好?”
顾渊道:“那可一定。”
苏青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长得歪瓜裂枣模样的大族公子,脸上一颗惹眼的大痣,正明晃晃地在面前闲逛。那枚簪子就落在他的手上,此时正尽量摆着一副玉树临风的外型看着本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时往酥胸上抹过,纵使成心故作斯文,但还是掩不住那浓浓的鄙陋气味。
蔺影道:“你觉得个个都跟你这么安逸?这都已经到了淮洲,我们现在借宿在卢学士的府上,老爷和柳女人现在正在大堂议事。”
柳芳华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
顾渊打断了她的话:“比及了淮洲,我们再从长计议。”
其三,本来被她筹办拿来打悲情牌的“惨痛出身”,落在柳芳华的跟前一比就更加不值一提了。一夜之间二十多口人的灭门惨案啊!如许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一小我流落江湖就为了清查真凶,固执且哑忍,的确闻者悲伤见者堕泪,恨不得半晌间就搂在怀里好好安抚才是。而她当初安排的被匪贼一刀一个砍死了爹娘的戏码算甚么鬼?茶余饭后拿来当谈资都感到寒伧!的确完败地不能再败。
柳芳华沉默半晌,道:“如果师兄真是那人的目标,我们最好先回……”
苏青低头,冷静地往本身身上看了一眼,内心尽量客观地比较着。
苏青点头,对他精准的推断表示了解。
柳芳华?情敌?
偏身进了一间金饰铺子,内里做工精美的簪子衬得满屋一片珠光宝气。既然必定要争宠,之前那朴实的模样千万是不能取了。毕竟敌手是堂堂世家蜜斯,好歹不能在行头上就落了下成,恰好借着此次机遇好好挑上一挑。
苏青跟在步队的火线,视野却时不时地往前面并肩走着的两人身上瞅,竖直了耳朵,屏息凝神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五年前柳家庄惨案颤动天下,一夜之间庄中二十余口无平生还。当柳承恩被发明时,他的头颅被高悬于堂中,血泪不竭,因此此案又被人称为“血咒案”。厥后也曾有传闻说,柳产业夜另有一女幸免于难,现在看来恐怕就是这位柳芳华女人。这么一算,她与顾渊当是师兄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