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称作武平的男人便是扬子尉胡宿,说来这胡宿的官职比扬州知州可要小上那么几级,且扬子尉归扬州知州管,那曹牧又何需对这小小的扬子尉如此客气?
曹牧故作慎重的点了点头,“证人,证物皆有,证据显现恰是那路经此处的画舫“忆江南”所为。”
然后对着房外候着的下人叮咛道,“让胡大人去府衙内堂稍坐,好好接待,茶水滴心折侍着,我洗漱后自去见他。”
小妾懒洋洋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那胡宿可有说何事来访,这大朝晨的还让不让老爷安睡了?”下人忙忙回道,“回姨娘,胡大人说有急事需禀报老爷,小的这才大胆来回禀老爷。”
曹大人忙摆摆手,“无妨无妨,胡大人何需客气。”边说边在那男人劈面落座。亲热的问道,“武平啊,这一朝晨就来府衙,但是有何首要之事?”
府衙内堂此时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面庞清矍,两眼充满血丝,好似一夜未睡,却仍非常有神。前面跟着两个县衙打扮的衙差,皆冷静地立于他身后。
“奴家是忆江南画舫主事赵琼,敢问曹大人,为何将奴家带至扬州府衙,尚未问罪就先关一夜,莫非大人都是如许审案的?”
接下来一黑瘦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一上来就被衙差压着跪在了地上,那男人叩首不已,并不敢说话。
曹牧忙神采一正,“正有此事,此事牵涉到拐卖妇女,烧船伤人,性子非常严峻。现在事主家眷已来衙门状告此事。”
这时,衙差将赵琼带了上来,赵琼看了看上座的知州,仅对着曹牧侧身施了一礼。曹牧望向堂下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级,不卑不亢,衣服并未因在牢内呆了一晚而肮脏混乱,反而神情安闲,落落风雅。
曹牧说道,“堂下被告报上名来,上来便呼喝,成何体统?”
巳时未到,堂上衙役皆已站好,主簿、师爷等人待一升堂,曹牧在案后坐定火线落座,扬子尉胡宿也在边上设了个座。
钱大一脸惶惑,“禀大人,六天前,在杭州,有一男人来租小民的船只,说要装货运到汴京,当时给的代价也好,这不快过年了,小民想着多赚点,过年便可多歇息几日陪陪一家长幼。
曹牧不耐的挥挥手,“你且退到一边吧。”然后又大声说道,“带证人和证物上来。”
曹牧听后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咙,“武平啊,此事,你我皆无需节外生枝了,就按上面的意义来就好。”说完用手指了指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