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点头道:“可不是!若非如此,奴家亦不敢随便逼迫若雪。”
刚灌了一肚皮酒的三公子笑骂道:“你们这些马屁精,甚么襄阳第1、第二的,本公子对这些个浮名倒是丁点未放眼中。”
四楼的‘倚水阁’窗前正巧立着一名年青男人,此时的他并未远眺,亦未近观,眼神飘忽间仿佛对这襄阳着名的夜景毫不在乎。
只是他这摆手行动还未结束,‘水阁’之门便被推开,丝竹声中,一个妈妈带着几个美人款摆柳腰走了出去。
有人又说道:“今后再与三公子小聚,又有谁敢与三公子斗酒,鄙人觉得这襄阳城内三公子若论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
边上一阵轻笑,又有人拍掌拥戴道:“三公子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真真是个****萧洒之人。”
王妈妈悄悄叫苦,心中细心合计一番,终是将真相奉告:“若雪女人本日却实是来不了,因早些日子便有人出大把银子包下了她,这几日若雪女人皆不得余暇,尚请公子包涵,奴家亦是开门做谋生的,如有钱赚,若雪亦情愿,奴家自是没有不肯之理。”
三公子放下高低垂起的手,指着邢墨对那人说道:“邢墨本日从进门起便未笑过,你若能让他畅怀,本公子就饶过你。”
而他右手固执一把玉酒壶,高高提起,并不消酒杯,头微后仰,右手一抖,淡青色的液体便从壶中汩汩而出,如一根略粗的青线,精确地倒入口内,直到最后一滴也进入肚内,他砸吧了两下嘴巴,眼睛斜斜地望向屋内另几个青年男人。
随后又扫视一番,问那妈妈道:“若雪女人怎生不来?”
那妈妈看着这公子白净面庞,清楚是一张年青清秀的脸,口气也是惫懒非常,她身子却抖了两下,想到这三公子曾与人争夺若雪时,暗中使下的那些个恶毒手腕,在这闷热夏季,后背却立时出了平生盗汗。
其他忙拥戴道:“自是,自是!三公子又岂是那等争名夺利的俗人?“
邢墨立时苦着脸道:“三公子,家父如果晓得鄙人找女人,怕是要罚我跪祠堂了。”
襄阳城中最大的酒楼“望江楼”乃是老字号酒楼,一年到头,日日皆是座无虚席,四层楼高的望江楼,只要乐意费时列队,一楼、二楼必是能等获得位置,倘若情愿再多出些银钱,三楼雅座亦能抢上一席,唯有这四楼阁间,即便是有闲、有钱也一定能踏进半步。
三公子嗤笑道:“王妈妈,你这事儿办的可不标致啊,打量着本公子诚恳呢?速速将若雪叫来,我便不与你计算,不然……,你自是晓得我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