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脚步顿了一下,又转头说道:“我们出来罢!”殷仁二人忙低头跟上。
账房先生悄悄抹了把汗,不敢吱声,内心想到,这些扛货的都是粗人,何曾能有会算账的,因此神采便带上了一丝难堪。
那人不屑地看了看他二人,说道:“你二人先安设下,我这便替你们找小我做保,待会过来唤你们。”
兄弟二人忙点头表示明白,那兄长又憨笑着将李处义送至门外,见他走了,方回身进屋,将门掩好后,转头再看本身兄弟。
见本身兄长关好门后,方点点头道:“总算有个落脚之地,这五里头看似混乱,实则却如此周到。”
保长问道:“何事?”那人嘲笑点头,以手指指内里。
走了约有十来步,面前豁然开阔,本来他们到了一处大堆栈,内里排满了一袋袋货色,堆得整整齐齐靠在墙边,堆栈内四周点着烛灯,照着内里的人清清楚楚。
管事正要再问,忽地转头瞥见保长,他忙收敛面上肝火,说道:“保长!”
那兄长一改先前的憨笑,面带歉意道:“委曲娴儿了,倒要让你住如此粗陋之屋!”
那人收回视野,对李处义说道:“你亦晓得镇里端方,若非看你堂兄面上,我岂能为他们二人做保?”
赵娴仿佛被劈面的眼神灼了一下,忙别开眼睛,面色微微发红,幸得脸上涂着药物,将那红色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眼神避开时,扫到了墙边,忽地愣了一下,随前面带难堪之色,殷仁顺着她视野望畴昔,才发明墙边只要效石块垒砌的一张床,不算太大。他便明白赵娴的顾虑,说道:“我届时找些东西铺在地上睡便可。”
李处义也未理睬殷仁,转头对那人笑道:“保长,这兄弟二人是我远房表弟,因家中实在过不下去了,便前来投奔于我,还请你做个保,为他们找一份活计。”
二人互望一眼,一先一后走了出来,高个的兄长迷惑道:“老兄,此处……是?”
那兄长摸了摸脸,赞道:“你这易容术已有大成,仅用药物便能令人脸孔窜改如此之大。”
此时堆栈中间正立着一其中年管事,手拿一本册子,指着另一个看似账房先生的人骂道:“你这是甚么?这一笔帐如何能弄的弊端百出?你让我如何交于上面?”
那账房先生喏喏道:“先前帮手的小厮家中有事,俄然不做了,是以临时找了小我代算,谁知……”
殷仁眸色在暗淡的烛灯下亮闪闪的,望着赵娴缓缓说道:“我曾说只要你情愿,不管何事,我必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