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刀尚未收回,背后便挨了一脚,那脚虽不甚重,却使得贰心头火起,面带薄怒,忽闻背后匕首夹带风声而来,他面色一变,晓得碰到妙手,不敢再过托大,大刀反背,再次迎向匕首。
殷仁还是面不改色,点头道:“又来一人,看来需速战持久啊!”
刘三客无动于衷地望了一眼倒地的陶铁僧,说道:“过奖了!”,见赵娴警悟地望着他,浅笑道:“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殷仁轻笑一声,匕首垂于身侧,足尖轻点拔地而起,身法轻灵非常,从陶铁僧头顶跃过。殷仁双脚方落于空中,便飞起一腿向后倒踢,一脚便踢在了陶铁僧后背,他再一个拧身,人已转了过来,正脸对着陶铁僧后背,殷仁毫不缓气,连人带匕首扑向陶铁僧。
刘三客见他们身影消逝在本身视野中,低头望向脚边横着的陶铁僧,眼神立时阴沉下来,渐渐蹲下身子,手掌扬起,对准陶铁僧太阳穴狠狠击去,半晌后,再以指放于他鼻下探了探,见地下此人再无气味,方对劲一笑,站了起来,将陶铁僧身材拖向山间林中。
青衫男人悄悄向前移了几步,面色阴晴不定,口中说道:“铁僧,时候不早,你我还是合力拿下此人,速战持久!”
赵娴晓得,他们如果不想做猎物,便只要做打猎者。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走到此时,她亦没法辩白了。
陶铁僧力大刀沉,雄浑刀势未劈中殷仁,刀风闪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陈迹,竟将树上猫头鹰惊得扑棱棱地飞起,没入山上更深的林中。
陶铁僧大笑一声傲然道:“何必我们?我一人足矣!”
青衫男情面急之下右手摸向腰间,抽出一管洞箫堪堪挡住,而先前面门上落空的匕首不待姿式用老,匕尖朝下又用力刺了下去,青衫男人被吓出一身盗汗,在地上滚了几滚险险避过一上一下的进犯,姿势却狼狈之极,发冠下一丝稳定的头发早已滑出了几缕。
不待殷仁二人答复,又摆了摆手道:“你二人但是舍不得走?速速拜别罢,我另有事要做。”
青衫男人看不入迷采,只淡淡问道:“我们一同上?”
陶铁僧嘿然笑道:“你二人倒是有些见地,竟然晓得我陶铁僧大名。”又对青衫男人说道:“我在前面久候不见你踪迹,幸得返来一探,不然……,你这墨客日日沉迷书中,此番竟被知名之辈逼的手忙脚乱,嘿嘿!”话中不无调侃之意。
赵娴早已发明青衫男人奇特神态,怕他对殷仁倒霉,也忙立于殷仁身边,随时筹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