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方想起殷仁此前好似说过要去拜见襄阳城内的故交,本日晚间或许不会返来了。想起一同在这小院中相处了多日,便如一家人普通,本日家中偶尔少了小我,赵娴心中倒有些失落,竟然怔忪了半晌。
“主子,我们明知张氏客邸不是甚么好处所,为何至公子不报官府封了那店,将其一干人等抓进牢内?”
对于邢墨部下被野和尚甩了之事,实在本就在她料想当中,野和尚既能做到蛟龙帮三帮主,显见不是无能之辈,若本身被人盯住也未能发明并甩脱,那他就无需在蛟龙帮混了,是以她窜改了体例,已让阿颜派人盯住了万绣娘现在所住之处。
“又是那处?”赵娴皱眉暗想,张氏客邸公然是个黑店。
“你当晓得,成大事者便不能一味沉湎于后代情长当中……”殷仁话音未落,门外忽地传来一阵鼓掌声,房门随之被推开,走出去一名年约五旬的男人。那男人身着青色单袍,面庞清癯,颌下几缕髯毛,长相与殷仁竟有几分相像。
“部属不敢!”
殷仁盯着邢墨看了半晌,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冷然道:“姑念你是初犯,又因用情颇深身不由己,便暂不究查,若再有下次……”
掌声落下,这男人也跨进书房,他面上喜怒难辨地说道:“仁儿说的极好!”
回到屋中,刚好老胡进屋回报邢老爷有事相商请他去邢府,殷仁也正想找邢墨谈此事,便与赵娴知会了一声,坐上老胡的车去了邢府。
邢墨点头道:“父亲正在陪高朋,请少主稍待半晌。”
“等候!”赵娴悄悄说道,她晓得现在她们需做的事情便只要等候,等万绣娘的动静。
殷仁拍了拍邢墨肩膀说道:“我们以静制动坐观龙虎斗岂不更好?”转而面色一正道:“莫非你对那万绣娘仍抱胡想。”
阿颜正筹办出房门,又被赵娴叫住:“殷兄伤势尚未全好,方才之事只咱俩晓得便可,若他不问便无需决计再知会于他。”
阿颜见赵娴略有疲意,便体贴道:“主子现在不若小歇半晌,如有动静,我再来禀了主子。”
待阿颜出得房门,赵娴莫名叹了口气缓缓躺下,阖上双眼却没法入眠,脑中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又想到那,只感觉没法埋头,思路竟然有些混乱。
殷仁淡淡说道:“让你部下撤了对那贼秃的盯视。”
赵娴悄悄点头道:“若封了店抓了人,难道打草惊蛇?我们还如何乘其不备一网打尽?又如何将计就计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