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下,一抹微红染上如玉脸庞,更加衬得刘从广剑眉朗目。
“本日面摊未摆,不然请刘兄尝尝那面,甘旨非常。”赵娴仍然是淡淡的神采。
“家母本籍扬州,小时家父曾带我兄弟二人来过此处,想不到十几年畴昔了,老李食肆尚在,家父却已升天,家兄也已去世。”刘从广非常伤感地回想道。
冬夜漫漫,夜色沉沉,天上无月。还是那牛肉巷,戌时未到,仍然一袭白衣男人长身玉立站于巷口,晚风凌冽,吹的衣角卷起又放下。
“副使莫不是要赴明晚刘从广之约?”殷仁公然反应敏捷。
殷仁昂首望了过来,恰好碰到了赵娴来不及收回的视野,饶是赵娴如何平静,现在脸上也不由微红了起来。
“五花马,令媛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饮得鼓起,刘从广击箸而歌。
“来来,肖兄弟尝尝老李家的“东阳酒”,远近着名。”刘从广也不介怀,他斟了一杯酒放于赵娴面前。
“咳。殷兄。”赵娴咳嗽了声,趁便将称呼也变了过来,瞬时就拉近了两人的间隔。
巷口面摊不知何故未摆,只得白衣男人一人立于此处。未几时,他浅笑转头,望住缓缓走来的玄衣男人。
被称作殷兄的人仍然在浅笑,“鄙人赴宴返来,刚巧远远瞥见刘兄和这位。兄台。”
“刚才多谢得救,方才你但是决计赶去的?”这肖姓青年恰是赵娴,刚才她将赵字拆解,取其一半编做其姓。
赵娴端起酒杯细心打量,酒呈虎魄色,清澈、澄明,闻之醇香。
“恰是,他彻夜三番两次邀约与我,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何药,我自去探探,你等恰好避开他的视野,提早去汴京,也省的节外生枝。”赵娴转刹时已规复平静。
那刘兄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好,明日戌时,你我二人仍在那牛肉巷口面摊处相约可好?”
望着这常日里以冷酷着名的刘从广,谁曾推测他原也有热血的一面,这才合适这年纪男人应为的脾气。
“刘大人,鄙人是否打搅到你们了?”青衣男人见那青年走后,忙窜改称呼。
“如此甚好,刘大人,殷仁就此告别”他抱了抱拳,又登上马车赶回所住处所。
“主子说的极是,部属受教了。”赵颜听后如有所悟。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我们且拭目以待吧。”赵娴用手指摸索着杯沿说道。
望着那肖兄弟分开,这刘兄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