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见刘从广并不与本身多说,晓得刘从广非常聪明,他家的运气与太后休戚相干,想要压服他倒是不成能之事。便咳了一声,摇了点头,叹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刘大人如此行动,当真是不为你刘家将来做筹算。”
巷尾一户人家此时髦亮着灯,灯下坐着正在缝制衣物的中年妇人,那妇人将头凑到灯下,正凝神缝制一件红色的男人里衣,专注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搅。
黑衣人见刘从广不答话,嘿然嘲笑了一声,“刘大人凭借于当今太后,自是再无惧皇上了。只是这为虎作伥之事,刘大人做起来不觉知己亏欠?作为大宋子民,刘大人便要目睹大宋如此有为下去?”
刘从广不着陈迹地向前走了几步,巧巧将李玉挡在身后,他望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冷冷地问道,“中间欲待如何?”
黑衣男人客气地笑笑,“夫人有礼了,日前天清寺一别,夫人便失了踪迹,倒叫鄙人寻了好久。本日既已寻到夫人您,还请夫人随鄙人去看望家姑母一趟如何?”
屋内之门又被悄悄推开,妇人头也未抬,问道,“不消管了我,我这便安寝。”
“夫人倒是难堪鄙人了,现在鄙人既已费心找到夫人,又怎肯无功而返?此事只需夫人走一趟,并未有何丧失,夫人何如几次推让?鄙人并不想冲犯夫人,如有获咎之处尚请包涵。”黑衣男人刘从广毕竟因为这夫人乃当今官家之生母,而未敢莽撞行事,但他客气的话语中却流露着不容筹议的果断。
刘从广冰冷的脸微微动容,动机几转之下,又规复了暖色,说道,“中间过分过火,此乃官家家事,与国之大事并无干系,我等只是受命行事。中间此时拦着鄙人,倒是逼鄙人脱手否?”
是以待他查清李夫人确是他找寻很久的李玉时,立时便带人暗中围住此处,誓要将李玉带至太前面前。特别是太后寿诞近在面前,任何会节外生枝的隐患,他皆不能留下。
进屋之人并未答话,妇人奇特地抬开端,只见烛光下黑衣男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看到此人长相,妇人却也不吃惊,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还是找来了。”
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婢女打扮的年青女子端着一碗东西走了出去,放在桌上后,走至妇人面前,悄悄说道,“夫人,天气已晚,早些安寝吧。”
想这刘从广从杭州一起追着李夫人来到汴梁,费心吃力,乃至几次与之擦肩而过。谁曾想偶然中倒叫他在天清寺偶遇,他认定这必是老天的安排,却因那曹姓女子而让李夫人再一次的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