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又将眼睛渐渐阖上,转而睁了开来,匀了匀已然不稳的气味,喃喃道:“竟然,竟然是你!”,之前心中统统迷惑,此时前后连起来想,统统皆了然了。
公主赵娴手臂搁于扶手,以手重支下颌,似是自语道:“是呀,为何见你?”
月光流泻,河水微漾,东风拂面。窗前女子身形苗条,眼内莹光明灭,周身流淌着不着名的吸引力,刘从广心中几次腾踊,再凝睇赵娴时,感受已变。
二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统统畴昔各种,早已化为东风细雨,举杯将茶一饮而尽,而后统统尽在不言中。
“副使所为源于孝义,然自古忠孝难分身,而忠之一字始终置于孝义之前。我想副使早已明白此中真谛,只是说易行难,人非圣贤,一时盘桓也在所不免。”赵娴悠悠轻叹。
再凝神望向赵娴和肖闲不异的眼睛,情不自禁执住赵娴之手,轻语道:“肖兄弟,公然是你!那日不得已重伤你,从广肉痛至今!只是那伤现在可好了?”
“为何愿见我?”刘从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从泛博胆问一句,如果太后仍愿为你我指婚..,不知公主可愿?”刘从广紧紧盯住赵娴双眼,一字一句说道:“从广发誓,此生只愿有你一人,毫不孤负!”
刘从广也握住一只杯子,笑道:“公主早已植于从广此处。”说完以另一只手重压胸口处。
说罢不待刘从广惊诧,又变了另一种讽刺的语气说道:“你我二人倒是‘道不异,不相为谋。”
但是,赵娴晓得,对刘从广,她从没有过一顷刻的心动,因为他并不是她的那一人。
停了半响,刘从广似是想起甚么,说道:“从广忆开初见公主之时,便觉公主与浅显女子分歧,现在更是为公主风采佩服。”
一时之间,得知本相的刘从广被心中庞大的高兴打击,全然健忘了面前之人不但是女子,且是身份崇高的公主,又如何能被身为男人的他紧握不放。
“冒昧打搅了!”被称为刘副使之人恰是刘从广,他拱了拱手,渐渐踱至椅前缓缓坐下。
“从广冒然向公主探听一人,不知..”尚未问完,刘从广又愣住了,那人之名是真是假,他亦不能肯定,又如何问下去。
男女之间的豪情或许是隽永悠长,或许是朝朝暮暮,但爱情的到临只是一顷刻间,她或他便知那人是本身所要找的。
赵娴一震,昂首望去,只见刘从广满含期盼的眼神,不由心下感喟,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