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托马・西蒙放下。”
“大哥!”托马・西蒙又惊又喜地冲向举着巨镰的红发青年身边,固然心中仍存着不敢置信的疑虑,却如何也比不上见到本身敬慕的兄长死而复活的高兴,“大哥,你――”
他没有贸冒然再攻,一是因为黑衣男人竟然能在他毫无发觉的环境下近身,不明深浅的气力让他顾忌;二则因为黑衣男人竟切确无误地认出了他的身份,还是在他自以为毫无马脚、乃至连当事人戴蒙・斯佩多都没发觉的环境下,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奇。再加上一击不中,他已落空最好的刺杀机会,唯有临时放弃,挑选静观其变。
出乎料想的是,在把戏消弭以后,斯佩多身后的不测来客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去查探托马・西蒙的身材状况,也不是找斯佩多的费事。
“让开!”
“1世……”被悬在半空的黑衣男人徒劳地抓着紧扼咽喉的无形之物,待看到悄无声气地呈现在斯佩多身后那人的刹时,一向淡然死寂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亮光。
是架空否定不想去信赖科札特・西蒙已死的究竟?还是找到了科札特・西蒙还活着的精确线索?
托马・西蒙神采骤变,本该清透的虎魄色眼眸现在阴冷暗淡,如黑暗中窥视的猎豹,伤害地紧盯着黑衣男人:“……你是我大哥的人?”
“混帐!西蒙1世要你庇护的是他的存亡之交,而不是这个害死他的叛变者!西蒙家属尊敬存亡之交,但也绝对不谅解叛徒!1世被戴蒙・斯佩多所害,你怎可不替他报仇,反护此人?”
被认出身份的红发青年――托马・西蒙怒瞪着不知从那边冒出挡下他最后一击的黑衣男人,本来刺出的匕首现在被他收回,握着匕首的手随便地垂着,看似放松了站姿,却并不给任何人以进犯的机遇。
就在Giotto无法地叹了口气筹办放弃的时候,一向处于恍忽板滞状况的久律俄然转过甚,涣散的目光对准了Giotto。
黑衣男人并未答复,他的眼神呆板无波,透着冷酷,只生硬地反复了一遍之前所说的话:“西蒙1世有令,针对戴蒙・斯佩多的摆设已制定落实,其他西蒙家属成员不得干与,不得擅取他的性命。”
“你!”托马・西蒙几近肝火攻心,他冷冷盯着油盐不进的黑衣男人,虎魄色的眼眯作了一条阴鹜的直线:“……那你就和戴蒙・斯佩多一起死吧。”
红发青年神采僵白,如同死人普通有些灰败的瞳眸死寂无光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气愤,没有不耐,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