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道向来以越州为首,越州古有涂山禹迹,后又有春秋越国之崛起,越王勾践之卧薪尝胆。越州易守难攻,背靠会稽,前临鉴湖。
“有这么奇异?不怕被他诓?”钱瓘用心问。
沈淼只好万般不肯的去了杭州城,但是一入城,他便被面前的景象震惊了。
钱氏统治两浙地区时,于杭州城来讲是一个莫大的良机。
“士农工商,商为末,给官做不但坏了次序,就算给了当着也不舒畅,不如换一个,给点实际的。”沈淼道。
钱瓘也不信,便道:“他若能出钱,我这也恰好省了些压力。皇城干系脸面,各处都不能省,诚恳说把钱都花在修城上,我更乐意花在其他处,钱江堤坝本年得修,你那太湖边的坝也得修下。”
“唐极盛时,东洋有遣唐使入唐,北路走的是登州,南路走的是扬州、越州、明州。扬州现现在不受我们管,越州经历董昌苛政,船埠已不成气候,明州的船埠倒在利用,但以渔民捕鱼为主。”钱瓘道。
沈淼深思:贩子当然是想赚更多的钱,赚更多的钱不过乎就是需求更多的销路。但眼下中原战乱,传统的西域丝绸之路不通,本来能够远销的丝绸,现在没了路。路上不通,那就只能海运了……沈淼灵光一现,汗青上闻名的海上丝绸之路不也是从吴越期间开端的吗?便道:“现在东南海路的近况如何?”
沈淼点头:“你说说。”
急得钱瓘忙说:“你、你可别胡说,我和他不像你和六哥。”
“走!找处所说去。”钱瓘拉着沈淼就走,找了个靠近湖边的小院,一边临湖赏美景,一边谈,“事情是如许的,城里前几天俄然来个富商,此人是湖州人,做蚕丝买卖,这些年固然中原战乱,可蚕丝的买卖不但没差,反而更好。我偷偷着人查了下,他一家的产业就是我吴越国库的三倍,名副实在的富可敌国。他找上我也没多说甚么,就一句话:情愿无偿出钱帮忙修杭州城。”
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整齐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通途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